见他又像上次那样不理人,蒋厉突然恶趣味起来了,嘴角懒洋洋一勾,边往床边走边道:
“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
说着,抬起一条腿跪坐在床边,朝里看了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黑暗里,只见男人不知何时闭上了眼,高耸的眉峰死死地蹙着。
光影下,他的睫毛很长很黑,眼尾因为太久没睡泛起一点病态的水红。
出于愠怒,冷俊白皙的脸颊连带着脖颈和锁骨都染上一层薄红,像是不安,喉结时不时滚动两下。
眼瞧着他随便一句话直接给这老古板整红温了,蒋厉这才慌了,兜兜他胳膊:
“你、你没事吧。”
别再给憋坏了。
男人仍旧闭着眼,哽着脖子,硬邦邦道:
“想干什么,自便。”
活像一个即将被歹徒糟蹋的黄花大闺女。
怕他真气出个什么好歹来,蒋厉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说着他绕到床脚,把皱起的被子抻了抻,又拿过来,坦诚道:
“是你弟来找我帮忙的,他不想让阿姨担心,又不想让你难受,只能出此下策,你别怪他。”
“。。。。。。”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蒋厉也不勉强,索性拿了本书坐到床边,单手给他拉上被子,自顾自道:
“你好好睡,我就在你旁边,睡着了我就走。”
这句话说完,他便不再开口,而是认认真真看起了书。
房间的窗户没关紧,夜深了,偶尔会吹进来一丝小风。
大床里侧,项霖无声睁开了眼,下巴微动,视线随着晚风飘乎到青年颊侧的一缕轻柔的短。
青年坐靠在床边,昏黄的灯光映亮了那张俊朗而不失柔和的侧脸。
离得近了,甚至能捕捉到上面那些透明细小的绒毛。
暖呼呼的,就像他的味道一样。
眼皮困倦地眨了眨,尽管心底再不愿意,项霖也无法抵抗那股汹汹而来的困意。
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他放弃般,闭上了眼。
。。。。。。
时间一点点过去,床边的翻书声无知无觉中变沉、变缓,直至归于虚无。
梦里。
青年仰着脖子。
湿润的唇瓣碰上,又分开。
眼神对上,美人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勾起,自成一股风情,他禁不住诱|惑,便勾着脖子缠了上去。
唇瓣被恶狠狠吮|住,啃|咬,碾|磨,勾|舔,出暧|昧的水声。
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不容拒绝地侵入进去,冰凉细长的丝垂落在他颈侧,像极了冰冷肆意的毒蛇,一缕一缕交叠在肩窝,缠得他喘不上气来。
意识混沌间,他尝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粘|腻,湿|热,诱人上瘾。
侧腰被掐住,细长的尾巴无声息地探入衣摆,一圈一圈缠绕上腰肢,尾勾不知何时轻轻开了道小口,绕着那个小点一下一下勾划,吮锡。
瞳孔生理性地湿润,身体止不住地着抖,直到他窒息到出求饶的咕哝声,对方这才大慈悲松开了手。
难耐过后,他朦朦胧胧睁开眼,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冰凉的掌心贴上眼皮,遮挡住所有视线。
下一秒,耳边落下熟悉而清沉的一声:
“听话。”
如过电一般,蒋厉猛地惊醒:
"卧槽!"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