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楚黑沉着脸,死死盯着不远处抱得“难分难舍”
的二人。
怪不得呢,那么着急。
想起方才蒋厉下了车后一副什么也顾不上的表情,邬楚心下冷哼一声——原来是为了讨好项家人。
该说他脸皮厚么?才谈了多久,就想着跟家里的长辈攀关系了。
心眼儿这么多,怎么没见他对自己那么上心?
邬楚极尽恶劣地臆想着这个人的不堪,但还是压不住心底无故涌上来的酸涩之意。
想冲上去骂他们不知廉耻,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教训他们伤风败俗,再将他们狠狠分开!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根本没有立场多指责他们哪怕一句,只能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站在角落当个阴暗的偷窥者。
这种感觉。
烂透了。
冷不防被人抱了个结结实实,蒋厉脑袋还挺懵,倒不说排斥吧,就是有点儿不自在。
本来么,自己也不算矮,就算放人堆里都是比较显眼的那个,奈何抱他这货人高马大,衬得他一八几的身高跟个小手办似的,他想抬手拍拍对方的背都费劲儿。
虽然有点儿小郁闷,但蒋厉回过神后,还是吃力地拍了拍兄弟的背:
“行了,别腻歪了,让人看见以为我俩唱戏呢。”
话落,项晏也觉着有点不好意思,下巴无意识蹭了蹭怀里人的肩,最后闻了一把他的味道,这才松手离开。
蒋厉瞧他这副黏糊劲儿,肩膀颤了颤,没忍住取笑道:“以前没现你这么多愁善感呐,靓仔?”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
项晏被他这话臊得耳朵红,也觉得自己娘们唧唧的,于是他战术性清了清嗓子:
“反正不管怎么样,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了,有事儿说话,兄弟我随传随到。”
傻呵呵的。
心里这么想着,蒋厉哼笑一声:“知道啦。”
*
蒋厉走后,项晏站在原地平复了下心情,等那股窝囊劲儿过去了,才敢转身去开病房的门。
大手按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往下按,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真没想到你眼光那么差,什么样的都能往嘴里塞啊。”
项晏眉头一下皱紧,转过身。
视线里,男人一身松散低调的休闲服,一头张扬无比的蓝毛就连帽子都遮不住,还有那双讨打的桃花眼,连带着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都是一如既往地欠揍。
“是你?你来干什么。”
看着这个明显是来找茬的家伙,项晏语气不由有些冲。
邬楚也不在意,只慢悠悠笑了声,说:“放心,这次没想找你的麻烦,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儿。”
“有屁快放。”
项晏拧着眉,耐心快告罄了。
话落,邬楚眸色沉了一瞬,而后又恢复正常。
“我想说的是——”
他语气淡淡,
但难掩锋芒:
“既然长辈都已经见了,那就别再缠着扶清哥了,毕竟你们项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还是得给自己留点儿脸面。”
“。。。。。。”
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自诩他情敌的货色,项晏表情怪异,压根没听懂他的什么癫。
不过他也懒得搭理他:“真有病就去治,在这儿可没人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