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家这么说,老人也住了手。区光心中无限欢喜,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在不听使唤地乱颤。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很有战斗精神的,现在看来,战斗精神没有,战抖精神倒是不怎么缺乏。
老人劫财顺了手,心中大爽,最后停到苏迎袖身边,冷冷道:“现金。”
“没有。”
回答的语气非常冰冷。
“首饰?”
“我从不戴首饰。”
“手机?”
“丢了。”
苏迎袖不屑一顾:“你们这些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老人大怒:“你这婆娘好没道理,打了我,如果赔点钱,或许就可以这么算了。就算没钱,你认个错,道个歉。我大男人一个怎么会和你一个女人计较。可你这态度根本就是一块滚刀肉,切不断咬不烂。什么人呀!”
苏迎袖身居高位,身娇体贵,平时只有她训斥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被别人教训。也不回答,抬头冷冷地看了老人一眼。王霸之气迸,居然将老人吓得退后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山民们又是一阵轰然,都说,老家伙居然被女人吓,太废物了。
老人被激怒了,大骂:“老子打死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长得俊就不得了,老子专打狐狸精。”
说完话,就提起鞭子对着苏迎袖那张脸夹手夹脚打下去。
一阵皮开肉绽,鲜血四迸。
先前,苏迎袖本就被人打成熊猫,这样一来,更是被打得五官变形。额头上全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笔挺的鼻尖滴落下来,打得地上腾起一片细微的灰尘。
奇怪的是,苏迎袖并不叫喊,也不呻吟,只冷冷地看着老人,目光凌厉,在月光下亮得怕人。
区光和黄昏都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看这种凄凉。
黄昏闭目半天,只听得鞭子地响声,却没有听到苏迎袖的惨叫,再也忍不住,睁开眼大喊:“老头,够了,有本事来打我。”
老头停手,看了看黄昏,说:“你给了钱,我不打你。我就打这贱人,打死拖出去喂狗。”
他已经完全被苏迎袖激怒了,(手机阅读。)决定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可恶的女子。
黄昏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见老人还是不依,心中大急。急火攻心,一口浓痰吐过去,正中老人的脸。大骂:“你他妈是聋子,打敌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你爹来。老子当初就不该酒后糊涂,和你妈睡觉。要不,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二流子出来。”
老人平时在村子里威望极高,现在被黄昏这么侮辱,顿时颜面大失。众人都被黄昏出格的举动惊呆了,谁也没有说话,一切都安静下来。
老人脸上挂着黄昏刚吐过去的绿色浓痰,也不去擦,哑着声音怪笑“好好好,那女人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干。我就成全你。”
说完话,他气呼呼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声喘气,指挥两个汉子:“去,你们两个,用杠子打,把他给我打成废物。”
两个牛一样的壮汉手提木棍冲上来,对着黄昏腹部便是一通乱棍。木棍约儿臂,自然不好对着脑袋而去。虽然,一棍下去足够将黄昏打成白痴和废品。但,享受殴打小偷的过程才最重要最有快感。
开始两棍,黄昏还勉强可以承受。他运起力气,将腹肌绷紧,只觉得身体一片大震,浑身都在发热。却不是很疼。
但从第三棍开始,疼痛袭来。让他差点叫出声来。
这第三棍一下,绷紧的肌肉溃散了。腹中震荡,一阵又甜又苦的液体涌上喉头。黄昏禁不住“哇!”
地一声,埋头吐了一地。
“很好,继续打。”
老人叫嚣。
区光睁开眼睛,见此情形,大惊,叫道:“不要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你们周顶书记我认识,你们市里的所有领导我都熟悉。不要打了。”
苏迎袖说“区光,你别叫,没有用。为修路的事情,政府将山民得罪的狠了。说什么也没有用。”
“难道就这么看着黄昏被打?”
区光大叫,转头一看,却看到苏迎袖那张一塌糊涂的脸,他刚才一直都闭着眼睛,没看到苏迎袖别打,此刻吓得够呛:“你怎么弄成这个模样?”
木棍与鞭子打在人身上是两种概念。鞭子挥舞在空中,风声凄厉,声势吓人,落到人身上更是鞭鞭见红,招招出血。但,不管怎么疼,人都还能忍受。
但木棍落到身止的滋味可是厉害了,只几下,浑身都疼起来,火辣辣的疼痛钻进骨头里去。让人无法容忍。
黄昏禁不住大叫起来。
但却不告饶。他准备像水浒传中镇关西那样大叫:“打得好!”
可惜,却叫不出声来。声音一钻出喉咙居然变成一阵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