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媚带着我,几乎一直到厚禄街鼓楼附近,我远远地看到,那边有个店铺,还挂了个古旧的匾额,上边有几个字,孙婆裁缝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给活人做衣服的裁缝铺,但我跟着胡七媚一进门,就能够闻到,这店里有着一股,非常浓郁的黄表纸和香烛的味道。
店里,四周都挂着衣服,却唯独不见纸衣。
我就纳闷了,还以为是进错地方了,就低声问胡七媚。
“小七,咱们是不是进错地方了?这些,不是纸衣啊!”
胡七媚却说。
“小九哥哥,你仔细看看,这些衣服,其实全部都是纸衣!”
“啊?”
我相当意外,因为表面上看,这店里挂的衣服跟布料做成的毫无区别。
但是,当我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布料之后,就察觉到了,的确不是布料,但是手感非常好,跟我以往所认知中的纸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胡七媚就跟我介绍说。
“孙婆婆的这些衣服,在整个玄门江湖上,都也很有名的。她这店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用棉纸和麻纸纺织的细线,再将细线编制起来,形成类似于布料的纸,再染色,定型,剪裁,做成衣服。她这里的工艺,高超的很!”
“这么复杂啊?”
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看来,之前胡七媚说,鬼裁缝店里的衣服一两千一件,还真的值这个价。
用纸做绳子,再纺织,做成像布一样的纸,再做纸衣,这得多么高超的技艺,才能搞定啊?
“小伙子,选衣服呢?”
忽然,一个声音,从我面前传来。
循着声音,我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从那衣服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一张老太太的脸,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张脸发黑发青,诡异得很。
下意识的,我就后退了半步,手上的指诀,都攥紧了。
胡七媚则好像跟孙婆婆很熟,立马过去跟孙婆婆打招呼。
“孙婆婆,这是我的朋友,他要给一个女性朋友买纸衣。”
原来,这就是鬼裁缝孙婆婆,长得还真有点儿吓人。
孙婆婆问我要哪种,我便大概跟她说了我的要求,就是按照美人棺上那个美女穿的古装长裙说的,孙婆婆就告诉我,那种风格的,店里就有,不需要定制。
随后,她便带着我和胡七媚进了里边,挑出了几件。
这些衣服做工极好,真的,几乎都看不出是用纸做的,毫无疑问,漂亮姐姐那种绝色女子穿上,肯定都很好看。
我觉得都不错,漂亮姐姐就有身上的一件衣服,我就想着多买一些,再加上我现在也有了些钱嘛,就说。
“孙婆婆,这几件,全都要了。”
孙婆婆微笑,点头。
“好,都给你装好。”
这时,胡七媚贴在我耳畔,提醒我。
“还有里边的衣服呢?你就买外衣,她怎么穿啊?”
“啊?里边的,那……那怎么买?”
我一下子懵了,胡七媚就说,这事儿交给她,她就跟孙婆婆交流了一下,带着我去了店铺里边的一个区域,那边挂的全都是里边的小衣服,做得跟真的似的。
别的还好选,就是上边的小衣服没法直接选,胡七媚目光浮动着,问我。
“她,多少码的?”
我还没明白啥意思,就问她。
“啥,多少码?”
胡七媚倒是直接,她低头看着,冲着她自己那上边,轻轻地摁了一下,虽然隔着衣服,但那东西居然还弹了一下。
“就这个,没尺码买的不合身,穿着不舒服。她的,有多大?”
我看呆了,如今年仅十八岁的我,还从未碰过那东西,我真十分好奇,甚至想要问一句,真有那么弹吗?
当然,这会儿我也说不出话来,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了。
胡七媚的这个问题,把我问脸红了,而胡七媚似乎还来了恶趣味,故意又笑着问我。
“她,有我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