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李时依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发现天色彻底暗了,向外面走去。
谷雨有些迟疑说道:“督公吩咐过,公主不可擅自出这房间。”
“本宫不过出去走走。”
李时依淡淡的解释。
“可是……”
“这才几天时间,连你都被她收买不成。”
李时依微怒,语调陡然拔高。
谷雨浑身一颤,慌乱的摇头,“不、不是,公主误会了。”
李时依扫了她一眼,径自迈着步伐朝外走去。
“本宫就算出去,也不会走远,你担心什么?”
见状,谷雨只好跟在她的身旁,毕竟督公说过,只要公主不出院子就好。
院中的灯笼忽闪忽灭,李时依与谷雨慢慢行走在院落中,偶尔遇到巡逻士兵对她行礼。
“这院子还真是重兵把守。”
“是啊,督公对公主可谓是十分看重,生怕公主会有危险。”
谷雨附和说道。
李时依冷哼一声,不悦道:“本宫倒觉他在乎的不是本宫,而是本宫腹中的孩子。”
闻言,谷雨怔愣了一瞬,随即低声道:“公主千万莫胡思乱想,督公待公主如此好,必然是爱屋及乌。”
“你什么都不懂。”
李时依幽幽叹了口气。
闻言,谷雨瞬间噤声,低着头不再言语。
虽然容烬待她极好,但她始终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仿佛只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一般。
两人正聊着,突然,李时依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谷雨赶紧扶住她,焦虑询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无碍,可能累到了,我们回去吧。”
“好。”
谷雨搀扶着她向房间走去,直到躺在床榻上,她疲惫的闭上双眼,才轻喃道:“谷雨。”
“公主,怎么了?”
“你们还在,真好。”
话音刚落,她就彻底陷入黑暗。
谷雨有些不明白公主这话何意,看到呼吸均匀的人,给她盖了盖被子,临走时点燃房间的熏香。
接连两天,李时依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直到第三日,她迷迷糊糊听到门外的对话声。
“主子不顾灼骨病发,执意试毒,如今又呕血不止,这可如何是好。”
瑞晨的担忧声传来。
“怎么会这样?”
谷雨轻声道。
“而且七皇子已经被救走,我担心事情会对我们不利。”
李时依脑海里浮现出容烬虚弱苍白的模样,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摇摇晃晃起身向外走去。
推开门,她扶着门框问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公主你怎么出来了?”
谷雨想要上前搀扶却被甩开,“谁允许你给本宫下迷香?你如今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竟敢擅作主张!”
闻言,谷雨脸色微变,跪下解释道:“公主,奴婢是担心你安危才这样,还请公主责罚。”
“你先起来,回去本宫在责罚你。”
说完,李时依转头看向瑞晨,“本宫问你话呢,你家主子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