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赋予了祂活下去的意义,而现在,她却又收了回去。
那双眼睛流下了两道鲜红的血泪,久久的,凝视着那人的背影。
直至,消散在了空气中,再无踪迹。
晚安,晚安。】
……
“领,距离你陷入昏迷,已经过去了共计14个小时。”
港口mafia大楼的顶层,尾崎红叶说道:“经查明,是魔人费奥多尔的部下所设下的诅咒。”
“与您一同被诅咒的,还有武装侦探社的社长。”
“同时受到诅咒的两人,只有一方能够活下来,以此作为要挟。让大小组织之间内斗,最后两败俱伤。”
她的脸上带着些寒意,遮挡于扇子后的唇角看上去极其冰冷,“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中也已经去处理了,估计侦探社的人很快也会过来。”
“……我清楚了,红叶君。”
森鸥外躺在病床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半会儿直不起腰。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他就会无比的想念与谢野晶子的异能。
啊啊,所以说都怪那个侦探社的,干什么拦他那一下子呢。
【请君勿死】,多么好的异能力。
“那么,妾身便先行告退。”
尾崎红叶微微欠了欠身,从房间中退了出去。
她并没有说些什么‘需要在此保护您’的话。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属于另一个人。
一个,即使是在港口mafia的内部,也几乎没有人知道的人。
“都听见了吗?”
空荡荡的房间中,森鸥外如是说道。
而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之中,便兀的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听到中也已经去处理了。”
那人说道:“不过,武装侦探社的人大概是不会那么轻易好对付的。”
“哒,哒。”
几乎近似于无的皮鞋与地毯触碰的声音,从那道男声传来的地方响起。
来人一头如黄金一般闪耀的金,湛蓝双眼中映出森鸥外憔悴的模样,“单论那位太宰治,就不太好说,不是吗。”
“是啊。”
森鸥外笑了一下,但或许是诅咒的疼痛
感过于强烈,他的嘴角刚刚挑起,便被他自己给拉平了。
“魏尔伦君,你觉得那边会做出怎样的手段呢。”
他说道。
被称为魏尔伦的男人,同时也是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说道:“他们有两颗大脑。”
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之中。
一颗大脑,琢磨如何破除诅咒,必要时候可以和港口mafia开战。
而另一颗大脑,则是琢磨如何解决诅咒背后的主谋,必要时候可以和港口mafia合作。
当然,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借口。
这座城市被三刻构想规划于其下,不管是位于黄昏的武装侦探社,还是位于黑夜的港口mafia,都必不可少。
外人想要看到他们之间打起来,却殊不知,这是他们之间的相互制衡。
魏尔伦用重力操控着一只椅子飞了过来,优雅地落座,“但不得不说,您这一次表现得确实有些狼狈了。”
“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老鼠罢了,值得这样以身犯险吗。”
“也不算以身犯险啊……”
森鸥外咳嗽了一声,“后面有猫在盯着呢。”
受到诅咒的影响,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好受,尤其心脏跳得特别快。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爱上妻子的那一刻,那个时候,他心脏也跳得特别快,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是患了什么心脏病之类的。
哎呀,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点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