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你在骗我们对不对?!”
“不,这不是真的!”
一时间,‘教众’们全都被大冢丽的话给刺激到,或不可置信,或愤怒,或伤心,或惶恐,甚至有人作势想要上前对大岛丽出手,但都被警方拦下。
大岛丽去没有理会这些癫狂的人,她转过身看向安吾,神色异常柔和:“这位警官,请问你是怎么找到被我掩埋的麻袋的,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掩埋处理过东西的?”
安吾隐约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心中深觉那两个人不值得对方这么做。
他没有卖官司,抬手指了指她的鞋子直言道:
“因为鞋子,当时我进门看到你们都跪在地上,便注意到你和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年轻女性的鞋底缝隙中,都有没完全清除干净的黄泥。”
“而那位在之后对我动刀的先生,不仅鞋底的泥没有清理干净,就连他的指缝里也有类似的痕迹,于是我就拜托同事查了一下。”
说到这里,安吾转头看向柴崎幸子,对方似乎正在顺着他所说的进行思考,见他看了过来,连忙点头解释道:
“根据我查到的,这家会所的周边一共有三处地点,其地面是类似这样黄泥,但根据昨晚四周路边的监控来看,真正完全避开了监控覆盖范围的地点,却只有一处。”
安吾接着柴崎幸子的话继续道:“而那种黄泥在遇水后才会有这么强的附着性。”
“刚巧,这片地区在今天的凌晨四点下过一阵小雨,由此得出,只有在那个时间点外出,并且去过那些地点的人才会踩到这种黄泥。”
“那么,一般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外出呢?”
安吾的眼睛扫过人群中脸色大变的两人,随后再次看向大冢丽:
“说来也是巧了,根据死者尸体的僵硬程度,我们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3点到5点之间,刚好就在这场雨的前后。”
“于是,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是不是有人在杀了死者之后,外出掩埋了凶器或其他的东西,所幸,我运气不错,没有费太久的功夫就找到了你们掩
埋的东西。”
“相信只要将你们鞋底的黄泥与证物上的进行比对,在将凶器上的血迹痕迹进行检验,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大冢丽全程都十分安静,当她听完安吾的推论,居然自内心的感到有些高兴。
她想,自己真的再次遇到了一位能够查清案情真相的好警察,尤其对方还这么的年轻。
“真好啊。”
大冢丽出了真心的感叹。
然后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没错,人是我杀的,请警官们带我回警局吧,我会如实交代清楚我所犯下的罪行,至于他们,他们只是帮我对松岛次郎的尸体动了手脚,并没有参与杀人。”
说完她就主动走到了安吾的跟前,伸出双手示意对方将她拷起来。
然而安吾却没有动手,他双眼注视大冢丽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大冢女士,你是说在你杀死松岛次郎之后,是那两人负责将松岛次郎的眼睛剜掉并且缝住了他的嘴巴对么?”
大冢丽刚想说没错,却不想那两人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年轻女人指着身边的中年男人神情迫切:“没错,人不是我们杀的,我、我只是把松岛次郎的嘴巴缝了起来,剜眼睛是、是他干的!”
中年男人则是神色阴冷:“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这是献给我主的祭品,我早就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配成为我主的代言人。”
说着又愤怒的看向大冢丽:“你也不配!”
此时,目暮十三和柴崎幸子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均是面色古怪。
他们齐齐看向安吾,就见安吾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大冢丽说:“大冢女士,你没有杀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冢丽不解皱眉,年轻女人表情微变,中年男人面露不善。
“根据对尸体的检查,死者后脑有一处钝器伤,想必这就是大冢女士你做的,但很遗憾,你所造成的这处伤口,并非致命伤。”
“不可能,我当时检查过,他已经没有鼻息了!”
大冢丽不可置信的出惊呼。
目暮十三这会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当即出声解释道:
“查探鼻息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对方是否死亡,事实上,死者脑后的伤口有明显的‘生活反应’,包括他眼周以及嘴唇上的伤口也一样,这些伤都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