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夫人不一下子把目的挑明岳书瑶也无所谓,还故意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顺着冷夫人的话打起了太极拳:“母亲息怒,是瑶儿说错话了……”
“母亲如此厚爱,瑶儿就该多来陪陪母亲才是,瑶儿知错了———打从今儿起瑶儿以后天天都来陪母亲这儿陪您唠叨家常。”
“好好好,这屋子里热热闹闹我这老太婆才高兴!”
冷夫人假惺惺的回了岳书瑶一句煽情的话语,随即转而对碧姨娘说道:“碧儿,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接着往下聊,让瑶儿也一起来聊些新鲜事儿。”
碧姨娘忙回道:“回夫人话,刚刚我们聊到了城西孙府的少夫人……”
“对对对!前几日我们几个老朋友到一处庄子聚了聚,喝茶聊天间那孙夫人一个劲的夸她家的儿媳妇好,当着我们几个老姐妹的面说她家媳妇不但十分孝顺还精明能干,把整一个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碧姨娘忙附和道:“听母亲这么一说碧儿倒是对那孙少夫人好奇起来了,她的本事可真大!也怪不得那孙夫人出了门见了老姐妹们还要夸她。”
“可不是嘛!”
冷夫人似有似无的扫了岳书瑶一眼,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孙夫人说她家的儿媳妇可是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都呆在孙府里管家持家。”
碧儿见岳书瑶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貌似认真的听着冷夫人说新鲜事儿,而烟姨娘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点插话的意思都没有,最终只得自己再次接上了冷夫人的话。
“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这孙少夫人真的那般贤惠?她难道每逢初一、十五也不去山上的庙里拜拜神吗?碧儿听说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都喜欢上山上拜神,顺道祈愿求福。”
“碧丫头你那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
冷夫人听完碧姨娘的话故作不悦的沉下了脸、训斥道:“这未出阁的姑娘与嫁为人妇的夫人,本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才是,哪能像你说的那般每逢初一、十五就出去抛头露面?这是不守妇道和规矩的女子才会那样做!”
碧姨娘被冷夫人一责骂连忙认错道:“夫人教训得极是,是碧儿见识浅薄听信了那些妇人的胡话。”
冷夫人见碧姨娘认错故意又换了一张脸,和颜悦色的说道:“你说的也并非全错,这遇上了实在是逼不得已的事儿,小姐夫人们还是可以出一、两趟门的……”
“只不过这孙少夫人却是贤惠极了,为了不让府里府外的人有机会说闲话,她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一概都不会离开孙府,什么事儿她都是让人到府里头来解决。”
这时烟姨娘终于插了一句话:“这孙少夫人真是一位识大体的夫人。”
“烟丫头说的对,孙夫人说她这个儿媳妇极其守妇道和规矩,除了打理孙府来来往往的那些事儿,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相夫教子了……”
“她还同孙夫人说,这些规矩上的事儿都没时间全做足了,哪还有空闲出去外头瞎逛?”
这烟姨娘只说了一句便不再接话,碧姨娘是冷夫人屋里抬出去的姨娘,所以最终只能由她这个“自家人”
再来接冷夫人的话,只见她顺着冷夫人的意思说道:“夫人说得极是,这大户人家的夫人还是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理儿,别的事儿确实是不该去多操心。”
“是啊,我们那相聚在一起的老朋友个个家里头的儿媳妇都是这样,她们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打嫁进去就没出去抛头露面过……”
冷夫人说到这里特意扫了岳书瑶一眼,假装随意的问道:“瑶儿这件事儿你如何看待呢?你认为大户人家的夫人怎么做才算是恪守妇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且说道说道。”
岳书瑶闻言心里当下便冷笑了声,心想这冷夫人的话还真是可笑———这屋里没外人?恐怕这屋里只有她和碧姨娘是自己人吧!
岳书瑶打从一开始就觉察到这冷夫人和碧姨娘是在一唱一和的演戏,借着孙家少夫人的事来暗暗敲打自己,暗暗的指责她不该三天两头的跑去外面打理自家生意。
这冷夫人说其他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意不就是想借她们来反衬出岳书瑶有多么的不贤惠、多么爱到外头去抛头露面吗?
不过冷夫人没把话说破、岳书瑶自然也不会傻傻的把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她才不会笨到中了冷夫人的奸计主动对号入座,或者是大声的同冷夫人理论一番,这样的事只有又笨又蠢的人才会做。
况且岳书瑶若真是因被指桑骂槐而动了气,那冷夫人届时只会推脱、说她只是在唠叨别人家的新鲜事儿,一点影射岳书瑶的意思都没有……真到那时,岳书瑶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难堪吗?
所以岳书瑶故意装作听不懂冷夫人话里暗藏的意思,毕恭毕敬的回道:“儿媳妇愚钝,这如何当好一个好媳妇、好夫人还要请母亲多多教导,母亲您认为如何做才算恪守妇道,媳妇儿照着做便是。”
就在此时秋香也把岳书瑶命她回去拿的东西送了过来,岳书瑶在心里暗赞秋香把东西送来的真是时候,她自信只要把这东西往冷夫人手上一送,那岳书瑶可以保证立刻就能堵住冷夫人那张嘴、让她自个儿把话再硬生生的扭过来……
毕竟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金灿灿的饰、比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呢?
见冷夫人和碧姨娘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扫过秋香手上托着的那个精致的盒子,岳书瑶刻意放慢了语调、缓缓说道:“秋香,你把盒子打开给夫人和两位姨娘瞧瞧里头那新送来的东西。”
“是,小姐。”
秋香一回完话就打开了手上那个精致的小木盒,率先把它捧到了冷夫人跟前,指着躺在盒子中的物件儿介绍道:“夫人,这是少夫人请了巧匠精心打造的纯金步摇,这金步摇的做工可精细了,上面雕刻的凤凰看起来栩栩如生似要从那步摇里钻出来般。”
秋香介绍完盒子里的那只金步摇、转而把盒子捧到了碧姨娘与烟姨娘跟前转了一圈,见过那纯金打造的金步摇后、除了烟姨娘的神色如常,冷夫人和碧姨娘的眼底都不自觉的浮上了一股贪婪的光彩,看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把那只金步摇插到自个儿头上……
但秋香把那盒子捧了一圈后就重新盖好回到了岳书瑶身边,冷夫人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那精致的盒子上收回后,酸溜溜的说了句:“瑶儿你的饰已经不少了,怎么还打了新的?”
“我的饰不少了?”
岳书瑶先是反问了句,随即才指了指自己的髻以及身上、接着再指了指一旁两位姨娘身上的饰品:“我这衣裳的颜色虽比两位姨娘艳丽了一些,可撇去这艳丽的颜色仔细瞧瞧,我身上戴的东西可真没她们多。”
冷夫人仔细的扫了三人一眼见果然如岳书瑶所说的那样,当下也就没理由再酸溜溜的拿话挤兑岳书瑶了,只是她那贪婪的眼神还是不断的在那个精致的木盒上流连。
岳书瑶故意不再提及那个木盒,反倒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命如意送到了冷夫人跟前,冷夫人见状不解的问道:“瑶儿这是何意?”
“这是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是瑶儿忙了好几日才赚来的一点银子,且交给母亲补贴家用。”
虽说岳书瑶当着烟、碧两位姨娘给的银票是要入冷府公账的,不能进冷夫人自个儿的腰包里,但有钱拿总比好过没钱拿,冷夫人还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那张银票,挤出了一点笑容言不由衷的赞道:“瑶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往家里补贴家用,虽然家里也不缺你这点钱,但有这样的心意还是好的。”
“呵呵,母亲过奖了,这只是瑶儿区区的一点心意而已。”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冷骏飞的声音:“我说瑶儿怎么没在凝霜院里呆着,原来是到母亲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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