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丁香见孟慧茹从宫门出来,嘴角就一直是翘着的,便忍不住问道。
“啊?”
孟慧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吗?”
丁香撇了撇嘴:“您上了马车就一直傻笑来着。连看都没有看奴婢一眼。”
“胡说!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居然连我都敢取笑了!”
孟慧茹啐了她一口。
丁香吐了下舌头,连忙谄媚道:“小姐最是大度,奴婢以后不敢胡闹了。对了,小姐,才刚来了个太监,说是下午把赏赐送到府里,让咱们府里准备一下。”
孟慧茹听了这话,顿时头疼起来。
这皇后如此步步紧逼,自己现在是非上她这条贼船不可了。
她到底是看中了自己什么?
明明不是八皇子出了状况,她居然还是有心思揉搓自己。
孟慧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如何回府应付老夫人等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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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刚下了马车,尚且没有来得及去换身衣裳,就被等在门口的金枝直接给拉走了。
“大小姐,老夫人一直让奴婢在这里等着呢。说是您午时之前必然回府。”
金枝嘴上说着,脚下可是一步没停。
孟慧茹只能敷衍道:“有劳姐姐了。只不过这事情祖母惯常是午睡的,我过去会不会打扰了。”
“老夫人从您走了,就坐卧不宁,连午饭都少吃了半碗。您若不去说个明白,只怕这觉也是睡不着的。”
金枝也很无奈,老夫人一次一次的追问,她也只好亲自去二门那里迎着了。
孟慧茹也知皇后这一出就是故弄玄虚,为的就是让孟府里的人和京城里的人都起了疑心。
否则又怎么会如她所愿,特地来打听呢?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次难免要平白做了人家的傀儡,演这一场大戏。
进了瑞禧堂的花厅,老夫人一见孟慧茹,眼睛就是一亮,差点没直接迎出来。
孟慧茹赶忙过去,扶住了老夫人。
一旁的二夫人江氏,方才已经不知道暗自打了多少呵欠,可是老夫人就这么直直等着,她这做儿媳妇的总不好跑去睡觉。
“哎呦,慧茹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只怕你祖母都要冲到宫门口去等你了。”
“孩子,到底是什么事情?皇后……可为难你了?”
老夫人此刻心思都在孟慧茹身上,没功夫搭理江氏的酸话。
孟慧茹连忙摇头:“祖母误会了。皇后娘娘叫孙女入宫,并非有什么歹意。”
老夫人松了口气,方察觉自己刚才的口气对皇后有些不敬,赶紧改口:“皇后母仪天下,自然不会为难咱们。祖母是怕有小人作祟。”
“孙女明白,祖母是关心则乱了。”
孟慧茹附和道。
二夫人江氏也赶上来问道:“既然如此,那皇后召见,究竟所谓何事?”
“二婶可知道沈夫人?”
孟慧茹看了江氏一眼。
江氏一愣,答道:“自然知道,那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啊。”
“正是。祖母和二婶应该记得前次在护国承恩寺,我曾离开许久不见踪影。其实,那时候,我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跌倒受伤的夫人,我一时好心便将夫人送下了山。因怕祖母责怪我自作主张,所以我才没有说明。”
孟慧茹照着皇后的吩咐,把话说了出来,倒也还算是严丝合缝。
老夫人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位受伤的夫人正是沈夫人?”
“没错!”
孟慧茹接着说道,“哪里成想会有如此巧事?那位正是独自上山缅怀亡夫的沈夫人。因为我这无意之举,沈夫人倒是放在了心上,便求了皇后查问当日去了寺里的人家,这才知道是我施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