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勒桑逼视的目光下,她缓缓踏步上前,双脚径自从跌落在地的顺玉公主裙摆上踩过去。
不发一言,不屑一顾,只是在经过她身边时,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嗤笑:
“既然人老珠黄,又何必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一霎时,顺玉公主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哆嗦着肩膀,眼底的光终于彻底熄灭。
莫勒桑的身子却是放松下来,眼中的警惕随之消除了一大半,他大大瞪着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兴奋,他连声催促:
“速速把她带去本汗的寝殿,本汗随后就到!”
层层帷帘落下,大殿的歌舞升平都被隔绝在身后,慕莞齐跟着小侍女,一路到了莫勒桑的寝殿。
她坐在榻上,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随后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对那小侍女说道:
“我想喝水,劳驾。”
小侍女点点头,转身出去给她倒水了。
确认小侍女离开之后,慕莞齐猝然起身,眼前的屋子金碧辉煌,似乎把能堆积的金玉悉数囊括,看上去富贵又俗气。
她不敢耽误,目标明确的寻找起那支玉鼎神竹,在屋子里来回翻找着,半炷香过去,却一无所获。
“奇怪,能放在哪呢。。。”
她蹙了蹙眉,心下沉沉思索之际,忽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出,不等她反应,就直直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慕莞齐脸色一变。
可身上的男人身躯沉硬如铁,她竟一时挣脱不得,任由自己的衣裳被一件一件褪去,外袍,里褂,只剩了一件贴身线衣。
莫勒桑邪笑着,一只手剥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朝她的脸上探去,想揭开面纱。
慕莞齐下意识偏了偏头,而后信眼扫去,果然见莫勒桑腰间系着一枚避毒香袋。
她眼眸沉沉,不禁觉着此人果然警觉,今时今刻,竟也不肯取下香袋。
若非是这枚香袋,她上次就已经毒晕了他。
沉重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慕莞齐恶心欲吐,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强忍着不适,开始脱起莫勒桑的衣服,嘴中娇笑着:“你一件衣裳都没脱,也太不公平了。”
许是甚少见得这般主动的姑娘,莫勒桑不由得爽朗大笑,竟配合着慕莞齐主动脱下自己的衣服。
厚重的布料一件一件脱落,慕莞齐亲眼见到莫勒桑把那枚系在腰带上的香囊信手甩到几米远的地上,她这才放下心来。
眼眸陡然升起几分算计,她悄悄伸出手,正欲动作。
电光火石之间,手腕猛的一痛,竟是被人狠狠扼住。
莫勒桑紧紧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慕莞齐平稳着呼吸,佯装淡定:“你身上有灰尘,我帮你拍一下。”
莫勒桑眯起眼,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这么死死看着她,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起来。
“你知道吗。。。”
莫勒桑终于缓缓开口:“本汗生在大漠,长在大漠,自幼时起便日日盯着烈日骄阳,锻炼自己的眼力。”
说着,他神色含了分打量和意味深长:
“一个人的眼睛,是标志性的所在。从中能窥探出她的过往经历,窥探出她的人品相貌,窥探出她的真实姓名——”
慕莞齐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俶尔白了几分。
莫勒桑是好整以暇,势在必得的笑:
“譬如——若本汗猜的没错,你的名字应该叫,慕莞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