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在前面引路,两人很快来到院中西北角。
刚才那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月蓉都没出现,必是刚得了银票正乐不思蜀。
沈知煦大步走到窗边,扒了个缝儿往里面瞧,果真看见月蓉抱着个匣子往床底下钻,在找地方藏银票。
沈知煦转身去了门口,抬起一脚踹开房门。
“你好大的胆子,连主人的东西都敢偷!”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从床底下爬出来,情急之中趴在了地上,手中的匣子摔开,银票散了满地,她也摔得满面灰尘。
“谁在外面大吼大叫……大、大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一见沈知煦,月蓉慌张地把银票往匣子里塞,哆嗦着手将匣子藏在了身后。
“不用藏,你以为我是瞎子?”
沈知煦怒斥。
月蓉稳稳心神从地上爬起来,慌张道:“奴婢只是想往床底下放东西,不是藏东西。”
边说她边恶狠狠瞪了春溪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春溪吓得浑身发抖,缩着脖子往沈知煦身后躲。
沈知煦知她在月蓉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怪不得她刚才不敢去找沈常铮告状。
沈知煦又暗暗后悔没早点发现翰景居的异样,弟弟在婢女手中受了委屈也不知晓。
她沉声道:“把床底下的匣子拿出来,别逼我动手!”
惊慌过后的月蓉冷静下来,梗着脖子道:“虽然你是府中大小姐,但总不能开口就抢奴婢的东西吧?”
“抢你的东西?”
沈知煦往前逼近两步:“如此贵重的东西拿在你手里,也不怕灼了你的手?”
“我……”
月蓉被逼地往后倒退一步:“不管多么贵重的东西,你都没有硬抢的道理!”
话音刚落沈知煦扬手一巴掌就甩到了她脸上:“你抢别人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吗?”
“你!”
月蓉没想到向来性子柔和的大小姐会出手打人,还如此用力,将她半边脸都打麻了。
“你不能没证据就诬陷奴婢偷东西!”
月蓉觉得沈延卓是个傻子,除他之外唯一的知情人是春溪,但春溪总是唯唯诺诺,定是不敢多说。
而她背后还有侯夫人,沈知煦奈何不了她!
于是她朝着春溪吼道:“是你对大小姐告了状?你为何诬陷于我?”
春溪又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沈知煦道:“别害怕,今日我定饶不了她!你把她按住,我亲自去拿出匣子,人证物证俱在,不信她能抵赖!”
见春溪依旧不敢动作,沈知煦上前一步抓住月蓉的脖子,抬脚冲着她腿窝踹去,霎时让她扑在地上。
月蓉大喊道:“我没错,你不能对我动私刑,我要去告诉夫人!”
“闭嘴!”
沈知煦又朝她嘴上甩了一巴掌:“你以为春溪不敢动你,我也不敢动你吗?”
她又扭头对春溪道:“主子教训犯罪的奴婢合情合理,我手打得疼,你来替我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沈知煦直接拉着春溪的手往月蓉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们身形差不多,她打不过你,以前受的委屈今日通通还回来,一会儿我会送她去官府,往后她没机会再回侯府,不用顾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