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时,温灼瑾迎面和一辆马车遇到,往旁边避让了下,瞥眼看到马车上的“庆”
字。
庆,庆记?怕不是一个吧。
温灼瑾想起曾听舅舅说起过,有一年的状元便是姓庆的,传闻那位状元郎长相非常俊美,不少官家小姐心仪,官媒踏破了门槛,却谁也没有结亲。
后来听说官拜翰林院修撰,不和其他清流和睦,独来独往,而且和其他清流不一样,这位状元郎是亲长公主一派的。
随着马车靠近,温灼瑾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膏味儿,还有一股年轻女子才会有的特殊香味儿。
温灼瑾不禁撇了下嘴,余光扫过马车,马车外有车夫和小厮,并无女子,那肯定是马车内传来的。
翰林院的,八成都是伪君子。
她已经形成了偏见,也不准备收回偏见。
温灼瑾等马车过去,那股味道也弱到闻不到了。
温灼瑾轻哼一声,堂堂状元郎倒也会藏娇。
温灼瑾还有事要做就没停留,转身赶去官店了。
在她身后的马车内,只有一穿着绯色官袍面容俊美的人,正紧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人,糕点铺到了,大人可是想要什么糕点?”
马车外面跟着的小厮问。
“要一盒凤梨酥,七个为一盒,礼盒包好。”
马车内的人出声说,声音微有些颤。
外面的小厮立刻应了。
马车内的人依旧心事重重手指不自觉点着马车壁。
等小厮拿到了凤梨酥,马车继续往前走,却不是进翰林院,而是往更远一些的皇宫去。
另一边温灼瑾到了官店选了一些需要的香材。
温灼瑾要做参加斗香会的香品,还缺一些香材,解香毒的香药虽说还没配置出来,但是香毒笔记有记载一些基础的解毒配方,可以缓解一些香毒症状,温灼瑾想配置出试试。
等买好香材,荷包更空了,现银不足二十两了,连一盒凤梨酥都买不起。
眼看着颜凊斓后几日的药也都买不起了。
()回去时温灼瑾看了眼销香馆的方向。
颜凊斓对去销香馆的人成见很大,但是为了银子,温灼瑾觉得有必要还是得去一趟。
手头的香品在赏花宴时分的差不多了,现在还要准备斗香会的香品,没有多余的香品拿去卖是个问题。
等回去制香,多做的可以拿去销香馆卖掉,赚些银子再买香材,还有颜凊斓的药。
回去时,温灼瑾没舍得雇马车,步行回去了。
好在她街面上路熟,走小路,度又快,不多时便到了。
大冷天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在外间脱掉外袍,净脸净手后,温灼瑾方提着那一盒凤梨酥进到了内室。
颜凊斓闭眼靠躺着,面上的潮红早就退去,白如细瓷,只是少了血色,显得没精神,更惹人怜惜。
“姐姐,我从庆记买了糕点回来,你尝尝。”
温灼瑾压低声音说,看颜凊斓的睫毛颤了颤,知道她没睡,取出一块糕点,送到颜凊斓口边。
颜凊斓神色一动,刚才她以为温灼瑾生气,不会再去买她要的糕点,没想到出去这会儿倒是真买来了。
糕点送到口边了,颜凊斓轻咬了一口,然后便摇头不吃了。
“这不是我要的凤凰酥。不是从庆记买的吗?”
颜凊斓说,表示质疑。
“的确是从庆记买的。我问了店家,他们这几年根本没有换人也没换地方,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店内从没有卖过凤凰酥,只有凤梨酥。是不是姐姐记错了?”
温灼瑾说。
“我并未记错。凤凰酥的确是出自庆记,味道更酥软清香,且形状上凤凰纹路,不是寻常的方糕可比。”
颜凊斓淡淡的说。
温灼瑾听着颜凊斓的话面色渐渐变红,眼眸跟着也红了。
“同是糕点,为何我买的就不行,他买的便千般好?”
颜凊斓好一会儿没听到温灼瑾说话,等听到时,对方的声音有些颤,似受了什么委屈。
颜凊斓不明所以,她只是想让温灼瑾再去一趟加深印象,不知道温灼瑾怎么有此说法。
颜凊斓只是怔愣了片刻,唇瓣又被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