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真伏首,喉结滚动时咽了一次口水。
辛禾雪觉得这狗东西是故意的。
他的点很浅,所以在勾出珍珠时,恨真每次都会佯装不经意地用指腹的薄茧子搓弄过软肉。
辛禾雪死死咬着唇,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唇齿溢出低低的声音。
暧昧沙哑得自己都不敢置信。
恨真故技重施,反复了五六次,一颗颗白润珍珠从长腿间滑溜溜滚动出来,锦衾这一部分的被面原先是大红的,如今已经因为浸透了水而变成黑色。
珍珠已经没有一开始蕴含灵气的光泽,如今就像是普通蚌壳里采出来的,而非鲛人流泪而生。
不过蒙着一层水光粼粼,在烛火当中格外抓眼。
恨真终于将所有的珍珠轮过一番,辛禾雪已经受不住地昏睡过去了。
脸色对比起双修之前灵气亏空的苍白,如今终于因为灵气恢复而变得红润了一些。
出了好多汗。
水也流了太多。
恨真帮辛禾雪清洁完,才抱着人放到殿中的架子床上。
床很大,足够两个成年男性睡下。
恨真拥着辛禾雪。
手搭在青年的脊背上,那脊背太单薄,恨真几乎可以在掌下连骨骼脉络的走向都一一描摹而出,再深深篆刻在心头。
他心中忽而升起莫大的满足感。
难怪从古至今有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恨真突然不想死了,妖死了可不一定能做鬼,他这种恶妖,死了之后大约是魂飞魄散。
这样一来,要是他死了,外面乱七八糟这么多的穷书生,一个两个都企图上位怎么办?
他要一直缠着辛禾雪。
恨真的神色堪称温柔,哪怕换了任何人来看,也不会将此人和罪孽滔天的血锦鲤联想在一起。
他低下倾身,吻了吻辛禾雪的额心,不过是蜻蜓点水。
………
辛禾雪再次醒来的时候,恨真不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卷帘外的日光灿烂。
也许是恨真昨晚在结束了之后进行了清理和按摩,辛禾雪从床上起身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严重的不适,除了腰肢还有些酸软。
他翻了翻玉枕,又干脆将架子床上的被褥都翻了个遍。
恨真把昨晚的珍珠收到哪去了?
辛禾雪还没来得及将那些珍珠毁尸灭迹。
蓦然之间,他感到极度地渴水。
辛禾雪踏到玉池边上,他未穿鞋履和足衣,赤脚能直观感受到宫殿玉石的温凉。
辛禾雪听见了殿廊外向着这边来的脚步声。
………
目光所及,殿内没有青年的身影。
恨真心中错漏了两拍,慌乱地踏出
()两步,声线绷实了,“辛禾雪?”
他没有在宫殿落锁,辛禾雪当然能够自如出入。
但是那周山恒还关在水牢里,既然人质还在他手上,辛禾雪就不会逃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