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什么秘法,可以自幼剥离一个人的七情六欲。
不过,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夫妻之实……”
辛禾雪淡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夫妻之间能做的远比你知道的要更多。”
他的双手绕后,搭在渡之脖子后方十指相扣,微微偏一偏头,“想亲吗?”
沐浴之后,那由肌肤深处泛起的冷香愈加缠绵。
不知道是否是酒意上头,渡之的脑袋昏沉,无法忽略额际的隐隐抽痛。
窗外那轮橘红色的月亮愈加明晰,月晕扩大,银色月光透过高而薄的云层,照入房中。
渡之动作
()轻而缓地,准确无误地吻上辛禾雪的唇。
他起初是含蓄地轻吻,可是意识在沉沦之后变得格外混沌,逐渐变为画圈似的舔吻,之后更像是狼吞虎咽的上下左右翻旋吞噬,凹凸分明的喉结发紧,肉眼可见地上下滚了滚。
辛禾雪后仰的趋势一开始被渡之扣着后脑的动作被迫停止住了,如今这力道却缓缓松开,辛禾雪被放倒在堆叠的被衾当中,身躯下陷些许。
薄薄的里衣很轻易地一挑就散开,入目只有未曾见光的大片雪白和两点樱粉色。
渡之的唇擦着磨过唇角,再一路从下颌与锁骨向下,沿途经过的肌肤都浮出浅浅的粉。
“嗯……”
辛禾雪埋进渡之发丝当中的手指微微蜷着一般屈起来。
这个动作却像是鼓励人做出更加出格举动的信号。
白色亵裤轻薄,能够轻易地从脚踝一扯而下,剥离而去,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辛禾雪的手松了开来。
乌泱泱的脑袋拱在青年洁白紧实的大腿之间。
花了不少功夫,灵活柔韧的舌才终于抵进深处。
“呃……!”
气声短促而压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而出。
辛禾雪抓不住渡之的头发,屈起的手指指节被自己咬住,乌黑睫毛黏湿成一小簇一小簇,雪白的肌体宛如羊奶一般融融流淌着。
他的一双长腿搭在渡之的肩头上,连腿根的肉都在细微幅度地抖颤,因为过度的刺激,脚趾不受控制地泛粉并且蜷缩起来。
辛禾雪右边的脚腕上还环着晴水绿的两根细玉镯,颤动的时候叮叮当当作响。
愉悦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涌出,静谧地滑落,辛禾雪望向窗外越来越大的圆月月晕,双目微眯起来。
长腿慢慢地收紧,绞住了渡之的脖子。
他双腿与腰身一用力,瞬息间,玉镯泠泠轻响,天旋地转之后,上下颠倒。
辛禾雪骑坐在渡之胸膛上,双手毫不留情地掐住男人的脖颈,他像是一条美人蛇,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你是谁?”
那个笨驴在没有人引导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关窍入口。
男人仰躺着,忽而一咧唇笑起来。
剑眉凤目不再像从前的渡之那样的平静而无情,反而充斥了恶意满满的邪气。
血红吞噬了眼中的黑色。
恨真从下向上看着骑坐他的青年。
看见青年淡漠而戒备的双眼,流畅漂亮的下颌线,和衣衫敞露的单薄胸膛。
胸膛上那软红的一点尖尖,方才被他咬着叼起来过,还留着齿痕。
恨真幽幽道:“阿雪,你的水流到我心口了。”
因为刚才的活动,唇边还残余水迹,恨真像是渴极了,口干舌燥地舔过唇,“是甜的。”
辛禾雪脑中绷紧的弦瞬间崩断了,他掐着对方脖子的双手甚至用力到颤抖。
咬牙切齿地警告:“死变态,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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