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楼。”
“你,离开。”
“上楼,离开,离开,离开,……”
“凭什么?!”
一名大汉暴怒,指着沈鹤风的鼻子骂道,“你看一眼就让我走?有你们这么耍人玩的吗?”
“死赌狗叫什么叫。”
沈鹤风,“我们玄天号不是说过了不要赌博不要酗酒的!老夫没嫌弃你浪费老夫时间,你居然先叫上了?”
大汉:“…………”
这这这,他确实就是因为赌博被追债才从家乡跑出来的。
这里无人知他底细,这道士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汉气焰一下子被灭,但依旧不肯离开,蹲在沈鹤风面前,祈求道:“沈道长,沈仙人,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前确实偶尔小赌,但我现下不赌了,我已立誓洗心革面,重新开始了!”
沈鹤风被那‘沈道长、沈仙人’叫得通体舒畅,他高兴地抬手,拍拍大汉肩膀,用最美滋滋的语气说出了最毛骨悚然的话:“做梦吧,你洗不了心,革不了面的,不出三月,你就会死在赌桌上。所以滚吧。”
“……”
随着离开的人越来越多,阿芝开始害怕了。
阿芝忐忑地走到沈鹤风面前。
沈鹤风看看龟甲,再看看面前的小女孩,奇怪地咦了声,然后挥挥手:“上楼吧。”
-
二楼走廊坐满了通过沈鹤风初面的候选人。
但因为李灼华背着双手,从走廊这头走到走廊那头,所有人都乖乖坐着,不敢说话。
“来,先把这张纸填一填。”
二楼楼道口,摆着张桌子,陆嘉垚正坐在桌后,热情地对走上来的阿芝道。
阿芝忙过去填表。
陆嘉垚凑过来看:“你叫阿芝啊?”
阿芝:“对、对……”
陆嘉垚:“你家里有几口人,你爹娘呢,几岁了,还健康不?”
“我、我家里就我一口人,我没有爹娘,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健不健康……”
“你爹娘去世了吗?”
“不、不是,我就是,没有爹娘……”
“啊?”
陆嘉垚想不通,直到他看见阿芝在[什么修、修什么]一栏中写的字,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阿芝,你去那一堆坐着,他们都是和你一样应聘同一个职位的,祝你好运!”
“谢、谢谢。”
阿芝走过去,坐在角落,视线朝紧闭的房门看去。
据说,里头正在面炼器师一岗。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出。
有些人满面春风,有些人如丧考妣。
李灼华踱步过来,和阿芝这堆人说:“好了,轮到你们了,去吧!”
阿芝跟在队伍末尾,最后一个进去,小心翼翼关上了房门,不引入注目地站在边边。
前方摆着三个位置。
温霜白
在中间,左边是谢子殷,右边是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