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容便说到了晚膳上,分明昨夜才?刚吃过他?的亏,哄着?她说最后一次,但睡了一觉,她又忘记了这教训。
故而?新婚后的两个月里,萧明彻几乎夜夜都来她宫中?折腾她,虽说此事她也有享乐,但架不住萧明彻实在精力太过旺盛,最后受累的只有她。
姜雪容闭着?眼,一阵要命的欢愉过后,她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了。萧明彻抱着?她,还未抽身。
寝殿内燃了好闻的香,丝丝缕缕钻进姜雪容鼻腔,她几乎要睡过去了,而?后忽地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再次立了起来。
姜雪容:“……”
她费劲地睁开眼,看着?萧明彻,准备再和他?谈谈。
萧明彻搂着?她,吻落在她下巴上,嗓音低哑:“容儿,新婚燕尔,这很寻常。”
姜雪容辩驳:“已经新婚两个月了。”
可是他?完全不会腻一样。
萧明彻吻住她的唇,道:“才两个月,尚算新婚燕尔。”
“可是……”
姜雪容还想据理力争些什么,萧明彻已然撬开?她的唇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种日日白天忙着正?事?夜里还要忙着伺候男人的日子一直过了?半年,才在姜雪容的据理力争之下,和萧明彻达成了?友好商议,从三?日一次变作隔日一次。
这日姜雪容又起晚了?,她打着呵欠,被银蝉拉起来梳妆,因着待会儿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在心里骂了?一句萧明彻。
银蝉给她梳妆完,她乘坐步辇往栖梧宫去。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接受了?姜雪容做自己儿媳妇这件事?,这半年里,姜雪容虽有些怠懒的小毛病,但大?事?上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一个月前皇后生辰办了?千秋宴,正?是姜雪容负责操持,她便做得很好。
姜雪容恭敬请过安,皇后道不必多礼,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皇后眸光在姜雪容身上扫了?一圈,瞥见她脖子上没遮掩干净的红痕,和眼下的乌青,心道这都半年了?,彻儿对?她的迷恋还是一点没消退,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成婚这么久,你们夫妻俩感情一点也没有淡。”
姜雪容注意?到皇后的眼神,有些羞赧地垂下眸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们成婚也半年了?,算上她做侍妾的日子,都一年多了?,可萧明彻对?这件事?仿佛一点也不腻。他总是很有精力折腾她,甚至换着方法?折腾她。
就?譬如?说这日,从栖梧宫回来后,萧明彻很晚才回来。他这些日子忙得很,早出晚归,也因此?他折腾自己的次数少了?些,从前一晚上三?四次,现在好歹是一次两次了?。但一次两次也挺累的,萧明彻的精力实在太好了?。
萧明彻回来时面容憔悴,看起来很是劳累,姜雪容心里确实也有些心疼,但更多是松了?口气,感觉到一种解脱,想着今晚总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她劝萧明彻道:“殿下今晚好好休息吧。”
萧明彻点头应着,结果?沐浴完转头躺下,手又攀进她衣襟。
姜雪容按住他不规矩的手:“你不是累了?么?”
萧明彻理直气壮:“是啊。”
姜雪容拧眉:“那你现在要干嘛?”
萧明彻道:“放松。”
“同容儿亲近,就?是最好的放松。”
姜雪容:“……”
他是放松了?,受累的只有自己?
姜雪容沉下脸道:“你若是日日都要做,那这太子妃我不想当了?。”
萧明彻停下动作,凝眸看她,只好妥协,又同她讨价还价,最后变成两日一次。
为了?防止萧明彻说话不算话,姜雪容直接不许他跟自己同床共枕。
她直接将人拦出去:“若是你跟我躺在一张床上,肯定会动手动脚的。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咱俩还是各睡各的吧。”
萧明彻:“……”
他还想再说什么,姜雪容直接打断:“你有意?见的话,这太子妃你叫旁人来做吧。”
萧明彻:“…………”
姜雪容命人关上宫门?,十?分?绝情地熄灯睡觉。萧明彻看着紧闭的宫门?,只觉得这秋风甚是萧瑟。
一旁的长庆忍不住笑了?声,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殿下这么吃瘪的模样。
萧明彻睨他一眼,长庆赶忙闭嘴。
萧明彻又看了?眼含宁殿的方向,心道这姜雪容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简直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过身却又不禁失笑,这也很好,她从前一口一个殿下,跟他坐在一起也无话可说,拘束得很,如?今不拘束了?,说明她把自己当自己人了?,甚好,甚好。
萧明彻回身上步舆,命他们回乾元殿。
长庆看着他还笑了?,又摸不着头脑,殿下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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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又是一年春日,草长莺飞时节,万物复苏的好天气。但皇宫之中却笼罩着一片愁云,去岁冬,宣成帝一时兴起去赏梅作诗,诗兴大?发时忘了?时辰,在冰天雪地里待久了?,受了?冻,回去之后便着了?凉,病倒在榻。
原本太医诊治过后,说只是小病,养养就?好,可不知怎么,偏偏没有起色,甚至愈发重了?。一直病到了?今年春。
宣成帝咳嗽得厉害,皇后在他身边亲自侍奉汤药,眉宇之间尽是担忧。他们夫妻风雨同舟多年,彼此?都有感情在。
“陛下把药喝了?,马上就?能好起来了。”
皇后难得带了?一些哄小孩子的语气,喂宣成帝喝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