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怎么处理这尴尬的场面?
彼此似乎并没有冒出什么关于罗曼蒂克的惊艳。
即使他承认自己好像有,那么他也没从对方身上发现,于是他选择收回。
二人不约而同思索着这个问题。
埃洛伊斯克制住了职业病,这次她丝毫不敢跟人对上眼神,谨慎地准备打破沉默。
但对方明显也这么想,又同时把音节咽下去。
“你想说什么?”
温斯顿住嘴反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您这样的大人物,了不起的银行家,似乎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有距离感。”
埃洛伊斯思考出了不聊出问题的关键,那便是主动出击,把话题引到对方身上。
聊些他不爱听的话,兴许他就不会想起来问关于‘詹尔茨小姐’这身份的事情,更不会愿意跟她继续聊了,她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窃喜。
不暴露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至于会不会得罪人,那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情,反正她是个假货。
“你可能是误解了什么。”
温斯顿在一扇门前又让开半步,等她进入收藏室,他才扯开嘴角,道:“我如今的工作交给识字会算数的摊贩,兴许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没什么不得了。”
他低声补充。
温斯顿在纽约呆的不多,上西点军校那几l年勉强能算,可他不与那群同学社交。
他对纽约人口中的距离感没什么概念,毕竟在伦敦,即便是首相之子,面对同一阶级的淑女,也会充满风度。
像他那样不擅长说好听的话的人,在贵妇小姐之中受欢迎的时长昙花一现。
埃洛伊斯可还记得这位先生的敏锐程度,她点头,行至一张油画前。
他那番话埃洛伊斯听了,内心毫无波动。
如果让她接手家族几l代人经营,目前已经扩张到无可扩张,庞大到不需要任何商业竞争的银行,那么她也能这么说。
但为了话题不引到自己身上,埃洛伊斯又连番追问。
“是吗?那看来是我不够了
解,不过,你一直在伦敦,为什么会忽然回来?”
温斯顿莫名感觉这位小姐似乎十分冷淡,也一点没关注过他,但据他所知这场即将可能的联姻,她的家族十分主动。
“我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
埃洛伊斯当然知道了。
“噢,原来是这样,希望他身体健康,你也别太担忧。”
“这当然。”
她也不知道他跟他父亲关系好不好。
温斯顿感觉她好像与旁人口中描述的不太一样,她有些古怪。
他看见她细细的脖颈之上发丝堆叠成发髻,而细微之处正沾着一根草屑,她时不时看向他,但神色紧绷。
温斯顿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他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