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扭着腰肢,说她这是第一次见这么唯一的胎儿。
“岂止你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陈满轻声道,“这就只有一颗脑袋,虞惜月还死了,鬼胎……”
“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挑眉,跟着他们将虞惜月放入棺材里。
陈满起初还有些担忧,可听说沉砚与我一起守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一个偌大的房间,只停了虞惜月一口棺材。
蓝淼淼蹲在那儿,气得不行:“你说霍晏那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还在想他啊?”
我嗤笑,这一下子死了两个亲人,还有一个挚友,霍晏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虽说霍晏有些话的确说得太过分了,可也算是情有可原。
蓝淼淼跑到棺材那儿,叹了口气,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十次,她说不行,她不能受这委屈,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这样指着她鼻子骂还相安无事的。
“你想做什么?”
“呵,他不是不信吗?让他哥哥亲口跟他说出真相,这总该可以信了吧。”
蓝淼淼说她想拘着霍清的魂魄,还自己一个清白,她只是去吃了个瓜,就被人冤枉是杀人凶手,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你好像很在意霍晏的想法?”
我皱眉,蓝淼淼摆手,问我见没见过黑白无常,今夜他们是要来索命的。
我点头,不是没见过,见过的次数还不少呢。
“这就没趣儿了,唔……”
蓝淼淼笑笑,看向沉砚,“沉先生,听说过阳间鬼差吗?”
“行走阴阳之间,替鬼办事儿,却是人,当然听说过了,不过鬼差命短,阳气不足,身上阴气重,你看着也不像。”
沉砚辩驳。
我起了兴致,替鬼当差,还是有些好玩的。
“鬼门里头多得是这样的鬼差,鬼门门主从小培养了一大批,过问人间生死事……”
蓝淼淼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写着鬼差二字。
她说她也得了这块牌子,在黑白无常面前要个魂魄还是很简单的事儿。
沉砚神色大变:“你从哪里来的?”
那块牌子也没什么特殊的,蓝淼淼吓了一跳,大概没有见过沉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其实我也很奇怪,那牌子很普通,可沉砚却跟见着什么似的。
“你怎么了?”
我问了一句,沉砚敛了神色,说没什么,只是好奇。
这东西寻常人不会有,阳间鬼差有不少,蓝淼淼手里这块还不知从哪里得来的。
蓝淼淼嗤笑着:“说来也奇怪,这是我家传家宝,祖传的,我八岁那年家里遭了大劫难,差点被火烧死,我外婆说我命里有大劫难,才把这东西给我,不过这些年,我越活越顺。”
蓝淼淼托着腮帮子,她外婆也没提起过这牌子的事儿。
一来二去就留在她身上,再没有还过去。
“沉砚,你刚才那眼神……”
蓝淼淼挑眉,“你认识这牌子吗?”
蓝淼淼说这块牌子,跟鬼门那些阴差的不一样,他们的都是黑色的,可她手里这块牌子,却是银色的。
起初她也问过怎么回事儿,可是外婆没有告诉她,蓝淼淼问沉砚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猫腻。
“不知道,鬼差大多是古时,现代很少了。”
沉砚淡淡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