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岳凉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发呆,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如果能有一壶酒,该有多好。蒙岳凉淡淡地想着。
“这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觉。明天的事情还挺多,你不休息好,明天出了岔子就得再等一个月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濮阳熙走了进来。
蒙岳凉有气无力地问他,“那你怎么还过来了?不怕你夫人找你麻烦啊。”
濮阳熙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晚上睡不着,起来走走。过来看到你屋里亮着,就过来看看你。”
蒙岳凉叹口气,“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我记得我说过,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是没办法猜到他们要做什么。那不是你的错,别给自己添加无谓的负担。”
濮阳熙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便也多少明白蒙岳凉的想法。
蒙岳凉睨他一眼,“说得轻巧,如果是你,难道你能轻松地将自己摘出来。”
濮阳熙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能。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放松了自己,那么就意味着牺牲的人就白白牺牲了。我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早日完成任务,才算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
蒙岳凉有些惊讶,看着濮阳熙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打量,“你……”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我懂。你已经置身事中,撇不开了。如果想要对得起他们,就好好地去解开这个谜题吧。”
濮阳熙定定地看着蒙岳凉。
听了濮阳熙的一番话,蒙岳凉陷入了沉思,就连濮阳熙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不过,他心里明白,濮阳熙的那番话,他已经听进去了。他必须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否则偷笑的人便会是躲在暗处的人。
蒙岳凉休息了一夜,早起后却被莞劫告知,甄佑灵已经抓住了叛徒。他一惊,早膳也顾不得吃,赶忙过去一探究竟。
“期岗,你怎么……”
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啊,蒙岳凉傻眼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甄佑灵见到蒙岳凉,很高兴地跟他挥手打招呼,“哎呀,族长,你来了。快来尝尝,这羊奶羹真好吃啊。”
蒙岳凉指着期岗,“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叛徒,就是他?”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背叛了自己。
甄佑灵使劲点头,“对呀,昨晚抓住的确实是他,就说明他是那个叛徒啊。”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蒙岳凉,表情很真诚。
“这……”
蒙岳凉看着期岗,“期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期岗挪着自己的双腿,“族长,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位夫人一抓住我,就说我是叛徒,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一边挪一边扭动着身体。
“黄夫人……”
蒙岳凉疑惑地看着甄佑灵,“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甄佑灵递了个眼神给玉墨,玉墨会意地过去抓住期岗,避免他再次靠近蒙岳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就让你尝尝厉害。”
期岗知道他说得什么,只能狠狠瞪他一眼,不甘心地跪在原地。转过头,看着蒙岳凉的眼神,带了些祈求和控诉。
濮阳熙从屋里走出来,“啪”
地将一个小纸包扔在期岗的面前,“看到这个还不赶紧老实交代吗?”
期岗眼神微动,还是大声喊道,“我不知道你拿了什么,故意冒充我的东西,想欺骗我。”
濮阳熙也懒得说那么多,笑眯眯地捡起纸包打开,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替大家尝试一下里面是什么药物吧。”
说罢,他捏住期岗的嘴,准备往里面塞药粉。
“不要,不要,勿要……”
期岗当然知道里面装得什么,可承认了就说明自己是叛徒啊。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否认,这个人居然敢拿着拿东西来让自己尝试。
“住手。”
蒙岳凉试图上前阻止,却被跫音拦下了,“族长,请你相信我们主子。”
期岗被濮阳熙喂了纸包里的药粉,内心的恐惧让他大声叫出来,“啊,不要,不要,给我解药,给我解药。混蛋,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无辜的人。”
说完,他干脆倒在地上打滚。
濮阳熙好笑地说道,“解药?你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要解药干嘛?我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毒药,还是面粉,怎么可能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