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徐州鹤,赢甜整个人像是长满尖刺的刺猬,紧紧的把她与儿子保护起来。
“你真的还记得鹤儿吗?你要找鹤儿说什么?”
徐州闯看着赢甜的防御姿态,心中顿时警觉:“可是府中生了何事?”
他看着默不作声的赢甜,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急加剧。
他一把抓住赢甜的胳膊;“你倒是说呀,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实在等不到赢甜开口,直奔儿子房间。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徐州闯觉得天塌了。
他那引以为傲的长子,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推门声都没搅醒他的好眠,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他怕是以为。。。。。
他双腿软的走到床边,仔细的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声音颤抖的问:“怎么会这样?”
赢甜坐在儿子的床边,温柔的给儿子掖掖被角,目光冰冷的刺向他。
“怎么会这样?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是为了她的儿子选择就地解散大军吗?”
“你真的关心过你自己的儿子吗?”
从接到娇娇出事的消息,整个徐家上下无一不想要杀了狗皇帝血恨。
尤其是赢甜,她恨不得冲进宫将他剥皮抽筋,啃食血肉,每当她歇斯底里的誓要亲手剐了阴山渡那个畜生的时候,徐州鹤总是会在一旁温柔的安抚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亲手诛杀阴山渡,把他的头颅带回来,告慰小妹的在天之灵。
回京那一年,京都里的人要么对他家避之不及,要么落井下石,唯独那么几家愿意与之来往,却又不能流露在表面。
整个徐家如履薄冰。
在这一年里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只有儿子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终于到了起势的这一天,赢甜整个人被一股兴奋的力量支撑起来,她亲手给他们父子穿上战甲,儿子握住她的双手,眼神坚定的告诉她,他一定会亲手带回阴山渡的头颅,送给她。
可她等来的是禁卫军围住了将军府。
她儿子狼狈的被押解回来,痛苦的看着她说:父亲单独面见了太后,弃械投降。所有将士就地解散,徐家亲族皆被赶回徐州。母亲,父亲他背叛了我们,他背叛了我们!
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地。
赢甜紧紧抱着儿子,笑的悲凉。
她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在最后关头会选择保全别人的儿子,舍弃他们一家。
这个别人还是要他们女儿命的罪魁祸。
自此她的儿子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她一个人承担起了一切。
那些记忆再次袭向赢甜,让她整个人充满戾气。
“你为了那个女人和她儿子解散大军的时候,可想过殿外还有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