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她也懒得搭腔。
殷释天对夜梦燕三人的行为略感困惑,在他盘算好的计划里,三人不该是这种反应。
为免自己一个人尴尬,殷释天对司徒云梦道:
“哦,对!请原谅小可的唐突,忘了向您作个自我介绍。”
说着,殷释天双手合十对司徒云梦行礼道:
“小可姓殷、名释天,曾用俗名无忌,现为暗天教教主……”
“小可该当称呼您为司徒云梦?飞凰公主……?”
“还是五彩之心?”
殷释天说到这里,目光望向司徒云梦。
“随意。”
司徒云梦并不想和殷释天客套,她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搭着左肘,冷声道:“叫本宫飞凰公主吧。”
薛燕则在一旁忍不住对殷释天道:“我说阴湿天,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这一把年纪,还对着人家一个少妇‘小可’、‘小可’地自称,你可真是没羞没臊!略略略!”
说到后面,薛燕冲殷释天做了个鬼脸。
殷释天神色自若,反问:“难道不对吗?”
“五彩之心在三千世界存活了不知几亿年,比这个世界的年龄都大,老夫在她面前自称小可,何错之有?”
韩夜眼见薛燕一副立马要开口和殷释天打嘴仗的架势,连忙沉声控场道:“暗天教主,你此番过来如果只是为了赞美内子,那就请把你这两位办事不力的手下留下,而后自行离开,不用说这么多废话。”
韩夜之所以没打算在这里对殷释天动手,是因为“对手主动找过来”
和“大家杀到总坛去”
,情况是大不相同的。
韩夜尚不清楚殷释天的底细,但他知道,殷释天不至于傻到亲自过来送死,既然敢来、必有防备,反之,如果是众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杀过去,路上还能获取更多情报,再遇到殷释天才较为稳妥。
是故,只要殷释天能把菱香和流莺留下,他走不走无所谓。
殷释天却对韩夜说:“驸马,我知道你是我老朋友公孙正的爱徒,为人聪明磊落又知变通,可你说错了,我并不是来赞美尊夫人的,我是诚心来向尊夫人道歉的。”
把话说到这一步,殷释天面朝司徒云梦,诚恳地双手合十道:“禀飞凰公主,小可创立暗天教十余载,掌教无方、治下无能,这才致使我教中出了摩呼罗迦这等残暴蛮横、丧尽天良的恶徒,如果不是您连夜奔赴太湖剿灭了蛇神坛,小可理当亲自将这摩呼罗迦千刀万剐,以告慰那万千无辜百姓之灵魂!”
薛燕骂道:“别在这里放马后炮了!姑奶奶告诉你,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们暗天教就没几个好东西!想让死了的家伙背黑锅然后洗脱罪孽?门都没有!”
“所以,我才不得不来到飞凰公主面前,表达一下我身为一教之主的决心。”
殷释天面色逐渐平和,平和得就像一座帝释天的雕像一般,他将左手食指向上一钩,被星云笼罩的菱香和流莺就飞到了他左右两侧。
“乾闼婆、紧那罗,你俩助纣为虐,帮助摩呼罗迦残害黎民百姓已是死罪一条;飞凰公主携夫过来查案,你俩又三番两次以武力抵抗,致使里蜀山千疮百孔、生灵涂炭,罪不容诛!”
“今日,我以暗天教创教始祖兼教主之名义,收回你二人身上的所有神力!革出本教!!”
话音刚落,殷释天左手一抓,菱香和流莺体内就各自涌出两团星光闪烁的黑暗星云,规模大小与龙蟒腾蛇死去前几乎相当,但其内蕴灵力之强度则在龙蟒腾蛇百倍以上。
殷释天将这两团黑暗星云收入星空法袍之中,浑身出一阵暗光,这才放下手来。
而与此同时,菱香和流莺的头瞬间苍白,皮肤变得皱巴巴,原本已经快愈合的伤口也血流不止,就像一瞬间老了一个甲子!
一旦全部星云被收走,托住菱香和流莺的星云也就消散无踪了,菱香和流莺自然而然地朝着下方的深渊坠落而去。
司徒云梦和薛燕眼见菱香流莺有性命危险,暂时没工夫和殷释天纠缠了,一左一右飞出去抱住了她俩,只不过司徒云梦是用圣魔光遁术接住了菱香、薛燕则用梅花镖和银丝线带走了流莺。
殷释天冷漠地看着两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即将陷入死亡,反而对司徒云梦点头道:“飞凰公主果然有颗菩萨心肠,即便十恶不赦之人,也不忍她们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