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觉得自己很幸运,甚至说,是走了狗屎运。
因为在他看来,司徒云梦是完美无缺的,没有任何瑕疵!
什么妲己、褒姒,根本不值一提!
什么貂蝉、妺喜,简直如同泛泛!
只要司徒云梦想,她可以轻易击溃任何一位君王公侯的防线!
可偏偏她善良、偏偏她专一,她不会这么做。
自古红颜多祸水,司徒云梦是个例外。
韩夜紧紧地抱着司徒云梦化身而成的灼月,只是抱着,安静地抱着,感受着青山上吹来的夏夜之风。
青山?
夏夜之风?
韩夜环顾四周,现场景又变了!
在那幽静夏夜里,夜空无云,皓月挂在天边,洁白月光把青山染成一片银白,银光下的青山绿草里躺着一个男人、坐着一个女人。
夏夜之风懒懒地、温温地穿过女人的间耳畔,掠过男人的面颊胸膛。
二人,又回到了最初的感觉,返璞归真。
人世间,或许极难出现夜梦这样的情侣,最初的选择、也是最对的选择。
“谢谢,娘子。”
韩夜尽情地抚摸着妻子手上的袖套冰丝,他突然感觉,有时候把老婆的称谓换着叫,也很新鲜。
“客气了,相公。”
灼月冰冷的俏脸上泛起一丝桃红,她回应了韩夜,那神情,不知是冷艳美人彻底被浪荡公子给征服、还是贤淑妻子为温柔丈夫所感动。
总之,一切归于宁静。
……
……
……
又过了许久,当韩夜恢复到可以下床行走时,他就帮灼月穿好了衣服,灼月也帮他穿好了衣服,二人下了床来。
灼月让韩夜就保持现在这个面容,因为韩夜刚来长乐苑时,这里的人也没仔细观察过他的样貌,白昼之身的容颜显得更帅气,那就和群妖眼中的驸马形象有很大差异了,更不容易被认出。
韩夜喜欢妻子的另一点就是,妻子总能把他带得高雅,没有过分俗气。
就譬如今天。
灼月兴致勃勃地拉着韩夜来到音律室,为他用竖箜篌演奏了两曲子,用瑶琴弹奏了一曲子。
韩夜为之陶醉。
灼月又意趣盎然地挽着韩夜来到文书房,从后面抱住他,带他挥毫写意、泼墨画心。
韩夜感受到了熏陶,也明白了,为什么粗俗的人喜欢找高雅的另一半,因为又有谁愿意一辈子都粗俗呢?
粗俗固然爽快,但这并不代表高雅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夜、月二人玩得很开心,甚至玩得肚子都有点饿了,这才想起完全把燃星一个人扔在了茶室。
于是,韩夜牵着灼月的手,来到茶室门口,现茶室现在是关着门的,里头有两个女声在说话。
其中一个女声如落英缤纷、略显妩媚,直道:“想不到你棋艺竟如此厉害,以前是魔剑的时候,我怎么没现?”
另一个女声如飞燕滴翠、婉转动听,回道:“你也知道本姑娘之前是柄剑啊!剑怎么跟你下棋呢?没现不是很正常吗?”
落英女声爽快笑了。
飞燕女声则道:“来来来!再下一局呗!反正呆瓜和小梦梦也难得出来玩,就让他俩玩个够,我们呢,就下棋下个够,各不耽误!”
听到这里,韩夜与灼月才面面相觑,他们从彼此的表情里能看得出他们想要异口同声说出来的那句话:
“燕儿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