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瑾砚主动去了一趟孙裳玥的屋子,孙裳玥都吃了一惊,赵瑾砚从不踏足她的屋子,今日怎么会突然来了。
赵瑾砚四处看了看,孙裳玥的屋子有股脂粉香,不闻习惯,只觉熏得厉害,不似唐昭乐身上时常有种药草的味道,清新舒服。
孙裳玥还记得他年轻时候那神气,英俊的模样,叫她痴迷到现在,她知晓自己性子不讨喜,可面对他,她还执着自己对初时暗恋时的幻想,不过也只是剩下一点点幻想,现在多是又气又恨,恨他为什么,从来眼里只有一个唐昭乐。
赵瑾砚找了位置坐,看了看算裳玥,道:“为何执意要做我的人,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闻言,孙裳玥笑了,笑得尖锐,笑得嘲讽,也不知道她是在笑自己还是赵瑾砚。
赵瑾砚拢着眉,沉了脸。
孙裳玥也找了位置坐,冷笑道:“不知道吗?我,为什么执意嫁给你?”
赵瑾砚哪里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此刻不得不问:“为何?”
孙裳玥冷笑,笑着笑着便落了泪,露出委屈之色,“只因你曾经问那穿红衣服的是谁,多看了我一眼,我便喜欢上了你,可你?终是我自作自受。强求了!”
她曾经的性子嚣张跋扈,何时会如此冷笑自嘲,还如此一副更讨厌模样,赵瑾砚觉得,不温不火的唐昭乐厉害极了,把嚣张跋扈的孙裳玥,气焰都磨没了。
起身上前,怜惜的轻抚孙裳玥,道:“你若想要回去,便就回去,你爹想来会给你安排别的出路。”
孙裳玥诧异,瞪大眼睛,赵瑾砚竟然露出温柔之色与她说话。
“赵瑾砚!”
门口出现唐昭乐的不满,好似赵瑾砚偷腥,被抓到一样的怒喝。
赵瑾砚皱眉,收回手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怎么知晓你在这里,我不来我怎么会知道你还会对别人怜香惜玉,我不来,我怎么能看到你的另一面。”
赵瑾砚冷声:“她也不是别人…”
说完一顿,好似说错话。
唐昭乐想起来了,道:“你的意思她也是你的妻子了,我竟然忘了,你除了我还有一个妻子,所以,我生完孩子,你觉得我不美了,不喜欢了,你要宠爱另一个妻子了?”
赵瑾砚脸黑,气:“你说的什么话!我何时嫌弃过你,你是正妻,这后院都归你管,自当得有主母的模样,这点小事,不值得你生气。”
“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以后你来这里,我不该管,是不是?”
赵瑾砚越听越皱眉,道:“这后院,何处我去不得,你一个当家主母,如此小气善妒,如何能当得了主母。”
唐昭乐瞪大眼睛:“所以,我不配当一个主母是不是?”
“我哪是这个意思,你若不改了你的妒心,便是犯了七出之条,我随时可休妻。”
唐昭乐惊的面色白,后退两步。
赵瑾砚揉了揉眉心,道:“你不适合待在府里,去庄子上反省几日吧。”
唐昭乐更是不可置信,软倒之际被云香扶着。
赵瑾砚看都不看唐昭乐一眼,拂袖而走。哪里还有平日在乎宠爱的模样。
唐昭乐哭,对着云香道:“生了孩子,就是不如年轻女子了,云香,男人终是会变的。”
云香也看不懂公子了,他第一次见大公子如此对夫人说话,道:“夫人,公子许是气糊涂了?”
唐昭乐摇头道:“他变了,这几日对我很是冷淡,今日又来这屋子,就说明了一切,我走,我们这就走,我不要看着他靠近别的女子。”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