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宁踢了踢何胡元,道:“你先吃饭,少说两句,口水出来,你不知道。”
“嗯?有吗?”
何胡元短神经道。
刘翠宁点头:“先吃饭,这儿以后商量也成。”
又被踢一下,何胡元莫名应道:“好。”
赵瑾砚与何胡元碰碗,唐昭乐的脚也在赵瑾砚脚边蹭蹭,赵瑾砚转眸,“你病未好,少喝点。”
赵瑾砚淡淡点头,这个酒苦的紧,他也喝不惯,便就轻抿一口放下。
何元胡喜欢喝黄酒,便就喝了一大口,爽,然后大口吃肉。
凉拌肺片很快就见了底,猪耳朵炒的香,赵瑾砚也吃了些,就是猪脚,他平日都是有人切好肉块饭放他碟子里,没有拿手啃的习惯。
一顿饭到底也是宾主尽欢,何胡元越想越觉得这手艺不开馆子可惜了,偷摸对着赵瑾砚道:“阿砚,你不觉得你媳妇儿这手艺不开馆子可惜了吗?”
赵瑾砚是觉得,若是他长期在此地的话,开个酒楼也是不错的,算了账道:“你可算过账,开什么都得先投钱,盘铺子,装铺面,打灶头,买柜椅,请掌柜,哪样都是心思,哪样都是钱,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一说,何胡元顿觉不是简单的事儿,他才存几个钱,道:“是我想简单了,不过有这手艺,下次就来你家蹭饭的。”
“她时常去镇上义诊,你来得算好日子的。”
“啥,大妹子这么能干的。”
赵瑾砚点头,唐昭乐的确能干,且不说读书识字,庖厨女工,家中都是井井有条的,且她还有不安分的心,学医践行,理想目标,相比之下,他来时的模样简直懦弱,却叫她瞧的清楚。
何胡元小声:“阿砚,我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说,女子可不能太能干,男子管不住女子,这家就得生乱,俺娘说的。”
赵瑾砚摇头好笑,何胡元话多,什么话都跟他讲,真是掏心掏肺,这样人好是好,就是容易被人利用,道:“你放心,乱不了。”
何胡元笑,话语里的意思是个男人就懂,道:“这我就放心了。”
两男人说笑,女子收拾完厨房出来。
刘翠宁道:“你二人说什么好笑的呢?”
何胡元起身道:“没什么,我们也该回了。”
刘翠宁点头,道:“是该回了,这天又开始黑了,怕是又得下雨。”
唐昭乐道:“我送你们。”
两人将人送到路口,唐昭乐转身便道:“你跟阿元可真说的上话。”
赵瑾砚是真服了何胡元,话是真多,道:“你看我有多少话。”
唐昭乐笑:“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那边刘翠宁跟何胡元回去便说到赵瑾砚中毒的事,何胡元先前不知道,这一听到兄弟中毒,也觉不可思议,他真没看出人家是毒,以为重伤。
听说人家药钱还差着钱,更觉不好意思,今日吃了人家不少钱。
二人商量,因着信两人的人品,想着借些银子给这夫妻二人解了难处也是应该。
于是乎,隔天,何胡元和刘翠宁又来了,这次说是有事来自己娘家吃饭,就不来做客了。
刘翠宁一人到的唐昭乐家中,进的她的卧房,拿出多余的银子道:“你看我带的银子够不够你应急的?”
唐昭乐看到钱,眼眶一红,她是想借银子来的,可开不了口,没想到刘翠宁主动送银子来了,道:“阿宁,多谢,有这些应该够了,银子你放心,到了年若是还没攒到钱,那猪就给你抵债。”
刘翠宁没好气道:“咱俩什么关系,再者我和阿元都信你二人的人品,这才商量好的。还有这事儿别叫外人知道了,尤其是我娘。”
唐昭乐点头,道:“我知晓。”
上前抱了抱刘翠宁道:“阿宁,我记你的好。”
“嗯,我走了,阿元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