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临界点的浮浮沉沉,都是生前的点点滴滴,沉迷在其中,或哭或笑,却生不能。
姜妍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醒过来,而腹部,早已没有熟悉的动静,她的孩子走了,她知道。
梦里的宝贝已经告诉她了,她走了。
泪水垂落太阳穴,渗入鬓,心脏疼得扭曲,却也有释然,她的孩子,也是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而失望才离开的吧。
姜瑞打水回来,就看到姜妍在默默的流泪,这时候,他是又恨又疼的,恨姜妍蠢的看不清枕边人的真实模样,也疼姜妍因此受的罪,这次姜妍的凶险真的是把他吓坏了,人被推出来的时候,她安静的躺着,紧闭双眼,脸色白到青,整个人没有生机的样子,就像是永远沉睡了一样,他想靠近,却现自己全身都是软的,因为他太害怕她已经没有呼吸。
他姜瑞的姐姐,姜氏集团的大小姐,怎么能受此委屈?!!
15oo毫升的血液流失量啊!!医生说,这本该救不回来的,可是,她身体的生命力实在是过于顽强,活下来,真的属于奇迹。
想到姜妍会死去,把言路砍成肉沫的心都有了。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恨铁不成钢的尖锐言辞,到了嘴边,就自动转化为关心的话语。
姜妍看着姜瑞,泪水不停歇的流下,“言路要杀我。”
“什么?!!”
姜瑞惊的猛地站起。
抢救室外一夜没睡,一着急,动作过猛,霎时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抓住病床床头的栏杆,姜瑞低吼,“他疯了是不是?”
想过两人是吵架生了推搡,却不曾想是谋杀!他怎么敢?!!
“他要我手里的股权,要姜氏。”
某医院。
付东脖子上挂着绷带,左手被吊起来,显然,昨晚上受伤了,也不算重。
想到袁篆的见死不救,付东一脸怨气的看着袁篆。
他一晚上的罪,就一句需要锻炼就完事了?他这么廉价的嘛?
“事实证明,你还需要更多的锻炼。”
袁篆冷酷的让付东绝倒。
“你这不是要锻炼我,是要我的命啊!”
齐队长扭曲脸看着自家一米八几的大老板跟一米五几的小老板撒娇,不忍直视,没法看,他想中途退单。
……
“谁动的手,查出来了吗?”
“嗯。荣华汽配经贸的大股东万矩年,也是这次难的挑事方,荣华以汽配起家,在橘洲这边的汽配市场占有额至少一半,一些小型的汽配厂在他们的挤兑下,根本没有生存空间,这几年里,能吞并的吞并,不能吞并的也垮了。”
荣华背靠京都,借力本地一霸,地位极稳,他们想要在汽配领域有所展和创,不能跟荣华达成和平共处,就算不会跟其他的厂一样,死的死,散的散,却也会多有掣肘,原地踏步。
“你看上了这边的市场?”
“不是我们看上了这里的市场,而是目前的汽配市场,能往大了铺开的没几家,我们算是其一,这次来橘洲接货,也只是初步考察一下当地的市场,还没决定是否进来,这不,才刚开始,就有一尊大佛堵着了。”
荣华如今的掌权者是万家的大儿子,去年老的退下来,他官上任,正想做出一些业绩来收买股东的认可,他的目标,是整个华夏的汽配市场。
对于万家来说,付氏的汽配厂,是他们的眼中钉,毕竟付氏虽然已陷颓势,但根基在那里,如果展起来,也会分走他们的肉。
如今,付氏开源拓业,进入汽配也不过五年之久,根基并不牢固,如想要压制,趁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这次他回来,还没弄清楚付氏产业几何,刚进祖祠祭祖完毕没几天就直接走马上任,不就是他爹想让他拿个头彩,之后名正言顺的继承主家这一支吗?
付氏看上了汽配这一领域,他这未来的掌家人,如果可以想办法渡过危机,让付氏的汽配支项走上正轨,话语权就有了,后面也能更加顺手。
那个女人,一次未见就敢用激烈的手段,不就是因家主之位将定嘛。
而荣华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拿捏他,也是看出了付氏如今处于多事之秋,想要吃大鱼。
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吞了付氏的汽配,哪那么容易!
“这黄启,家里是做建筑材料的,摊子大,舍得给,在橘洲称得上一霸,这万家,就是借黄家的势,站稳的脚跟。黄家,手脚一直不干净,黑白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