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魏行知伸出手指戳了戳傅莲子的脑袋,“这事儿既然跟咱没关系,就不要议论了。”
傅莲子摸着被戳的痛的额头,“睿郡王妃还送了歉礼过来,许是因为这事被暴出来,怕伤了两家和气。”
五日后,雨仍下的大,夏日的暑气都被这接连下了小半个月的雨冲的散了许多。
程皖素和许湘叶以及众多官宦世家的女子都被送进了宫,个个都等着傍晚皇帝传召。
万俟谦侧躺在承乾宫的金丝软榻上,修长的手指握着竹简,眯着狭长的凤眼百无聊赖的看着。
“皇上,今日可去皇后的宫里”
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江宏拿了新拟的绿头牌,小心谨慎的问。
万俟谦懒懒的扫了一眼,“不去。”
江宏为难的收了绿头牌,这皇后和满宫的妃嫔入宫也有三日了。
可头一日,皇帝没去皇后宫里,第二日也没去许贤妃宫里,第三日也没传召其他的妃嫔侍寝。
这都第四天了,皇上要是再这样,太后就得拿他问罪啊
正在江宏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多宝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在外面侯着。”
江宏双目一亮,心中对皇后的感激一下子满溢出来。
皇上不去,可没说不让妃嫔们来啊
万俟谦淡淡的抬眸,睨了眼外面淅沥小雨,声音淡漠,“让她回去吧。”
李多宝垂着头,脚步徘徊在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才头皮麻的说,“陛下,皇后娘娘在外跪着,奴才觉得娘娘今日是非要见你不可这雨下的久,地潮,奴才怕娘娘的身子受不住。”
从前皇上对程家大姑娘也算是温柔,如今怎么会这般冷漠了。
万俟谦像听一件陌生又寻常的事情一般,握着竹简的手轻轻敲了一下。
“自己选的,就该自己承着。”
管他什么事儿要知道,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凉薄的话语透过承乾宫的门缝落入穿着一身皇后服制跪的笔直挺立的程皖素耳中。
她眼中划过一丝戾气,嘴角也挂在苦涩的笑意,她径直从地上站起来,竟不顾守门侍卫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软榻上的男子,褪去了龙袍,穿着青白相间的对襟长袍,慵懒的含眸斜倚着。
听见动静,只用余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程皖素看着这个近乎陌生的人,心口奇异般的涌上抽痛,毕竟毕竟从前他是真的说过会对她好的。
“阿谦,你怎么变了”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从他登基后,便甚少见她,即便见也只是客气疏离,甚至现在还带着轻蔑厌恶。
万俟谦绝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万俟谦放下竹简,朝李多宝和江宏摆了摆手。
两人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如释重负的退出殿外。
程皖素明皇的宫服衬得她锐气逼人,此刻站在万俟谦面前,愈显得咄咄逼人。
“阿谦,你忘了吗我们青梅竹马,你答应过我,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万俟谦一手撑着头,薄唇轻启,“朕说过吗”
原主说过,但他不是原主。
“朕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