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姐,殷雪自杀了你知道吗”
徐瑾曼拧了下眉头,问“说清楚,是死了还是未遂。”
陈博道“没死没死,在医院呢,昨天晚上的事,殷雪是孤儿没有亲戚什么的,因为前几天给她送了点东西,警察说怕她情绪激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你要不要去啊”
很明显是希望得到肯定回答。陈博想都没想说“主要我去没啥用啊,她最听你的话,你要是去了别说自杀,她能蹦起来。”
徐瑾曼不觉得这话好笑,殷雪自杀令人惊讶,可又似乎并不意外。
陈博那句孤儿让她有一丝唏嘘,但凡长成殷雪和原身这样的人,哪个不是经历过非人遭遇的呢。
上了楼,徐瑾曼在阳台的木椅上坐着。
沈姝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回了卧室,隔了几分钟开门走到阳台,也坐到木椅上。
“她也挺可怜的。”
徐瑾曼说“是可怜。”
也可恨。
殷雪做的那些事,随便一件拎出来都无法原谅。
“你要去看看吗”
“不了。”
徐瑾曼说。
陈博了微信,用的磨平的牙刷割腕,半夜被人现在厕所,因为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真的去了,她有预感,以后还会出许多风波。
人虽可恨到底是条人命。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总还是有触动。
昨晚忘了关静音,
天蒙蒙亮。
徐瑾曼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她挂了一次,第二次时才接起来。
“你好,是徐瑾曼吗”
“哪位”
我是蓉城二号特管所的警察
徐瑾曼听着那头的话,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哪个医院”
徐瑾曼准备出时,沈姝从卧室开门出来。
她简单道“我要去趟蓉城。殷雪醒了,在医院顶楼闹着跳楼,要见我。”
沈姝一怔,随即道“我跟你一起。”
“你下午不是要见导演”
徐瑾曼问。
沈姝已经转身进了卧室,一分钟后,换了件简单的连衣裙说“走吧。”
电梯里,徐瑾曼没忍住说,其实沈姝没必要跟她一起,来回两个多小时,下午还得见导演,折腾。
沈姝的目光无由往镜面的电梯门扫了眼,那里面,徐瑾曼正侧着头看她。沈姝淡声回答“周沛不在,你一个人,万一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哦。”
她看到徐瑾曼勾了下唇“关心我呢。”
说完这话的瞬间,徐瑾曼忽地侧头抬眼,和她镜中的视线相对。
沈姝睫毛微不可见的一动,目光未退,缓缓说“互帮互助,不行么”
徐瑾曼点头“沈小姐说什么都行。”
稍一分别,里面有浅浅的愉悦。
轻松感瞬息而逝。
车往蓉城的方向开,离的越近,车内便越沉默,中途那边的警察打电话问了两次位置。
可见事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