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把今日在赛马场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林羽芙。
“所以,燕临钧拿出了这个战甲做彩头?”
“对啊!我觉得奇怪,你说皇上和先皇后伉俪情深,怎么允许燕临钧私自拿先皇后的东西出来当彩头呢?还有啊,既然你们家这么宝贝这件战甲,为什么送给了先皇后当贺礼?”
林羽芙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说道:“那是先皇后主动要求的,我娘去世之后,我爹整个人萎靡不振,兵也不练了,也不上朝了。每天都和这个战甲对坐着,就好像我娘还活着一样。这样过了好几年,眼看着人都要不行了。后来还是是先皇后下旨,以贺礼为由,把这件战甲拿走了。我爹为此还深夜闯进后宫想要拿回来。但是先皇后是何许人也,齐云大人最骄傲的女儿。她在殿上呵斥我爹,并且扇了他三巴掌,让他彻底清醒。之后,这件战甲就一直留在那儿了。”
“那年我十二了。离我娘去世已经四年了。我爹花了整整四年才走出来。或者,他到现在也没走出来。”
林羽芙叹了口气,摸了摸这个战甲,眼泪又落了下来。
“现在先皇后也仙逝了,这件战甲又回到了我们手里!”
“希望你爹看到的时候,不会跟你一样激动!”
赵遇如嘟了嘟嘴,摇了摇头说道:“奇怪的是,今日燕临钧似乎就是冲着我们赵家人来的,他好像有意想把这个战甲还给我们!”
林羽芙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
燕临钧和自己曾经赛过马,并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他在不知道赵遇如如今身份的情况下还要求要和赵家人赛马,那么的确像是要把战甲还回来的意思。
“他在讨好赵家吗?”
林羽芙喃喃自语道。
赵家一门三将,齐云退下之后,大燕的军队一半都归了他们家。再加上燕临钧手上的另一半,想造点反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是不是说,就算你们没赢,他也会把战甲送给你们!”
林羽芙继续问道。
“是啊!所以他是故意的吧?”
“极大可能啊!”
林羽芙深吸一口气,摸着这战甲说道:“以后上了战场,就穿它吧!它是我娘的,一定可以保护你平平安安。”
“我才不要!”
赵遇如皱着眉说道:“上战场?我不会真的有上战场的那一天吧?你可别吓我啊!”
林羽芙脸色严峻,并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我说,随时都有可能呢?”
赵遇如整张脸扭曲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忽然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和状元郎成亲,然后给他生孩子!不停地怀不停地生!总不至于,让一个孕妇上战场吧!”
听到这句话,林羽芙的脸抽搐了起来。
这样的方法,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不过宋墨卿这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她浅笑着说道:“我爹的眼光不错!”
“起码比你的好!”
赵遇如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哎呀!还是我的房间舒服!这床也软,这香也······”
她愣了一下,起身把正在点的香给倒了。
“你傻啊,这是在沁云居,你怎么可以点香?”
林羽芙一愣,看着这香炉,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楼里,什么最多?麝香水银红花汤!都是避子的玩意儿!妈妈告诉我,如果想要从良生孩子,就别胡乱点香,谁知道这香里有没有人给你掺东西!”
林羽芙张了张嘴,她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还有这样的说法?”
“自古以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所以后宫和青楼,在一定程度上,都差不多!你呀,慢慢学吧!”
赵遇如站起身,拿起了墙上挂着的帷帽戴上,自顾自的说道:“对了,你和安国长公主是不是很熟啊?今天她跟我套近乎,我不清楚你俩之间的关系,所以问问,下次进宫了也不会露怯!”
“安国长公主?”
林羽芙一愣,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她遇见我哥哥了没?”
听到这话,赵遇如一把拿下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所以真的有故事对不对?我就知道!”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林羽芙面前,顺手抓了把瓜子,眨巴着眼看着她说道:“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