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峰明知故问。
那秋月道姑没有抬头,正在一张大板桌上,专心的用米,画着一幅图案呢。身旁的几位女徒弟,在一边围看,顺带搭把下手。
刚子喜悦的跑了过来,“房哥,饿了吧,来吃饭,兄弟给你留着饭呢!”
“呵呵,师父,弟子刚才去拜那药王祖师去了,嘿嘿,让师父担心了。”
房无依搓搓手,笑笑,“弟子去吃饭了哈!”
梁立峰不再说话,转身去看秋月观主用米作画。
房无依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地扒拉着饭,感觉这素食实在是太好吃了,除了早上的那点稀饭馒头,恐怕这是他在哈尔滨吃得最开心、最美味的第二顿餐了。也难怪,到师父家来,头一天本想吃顿地道东北饺子的,结果干了几大碗忆苦思甜的土豆丸子;
原想在师奶宴上好好搓上一顿,整两口小酒,却又因没睡好、睡过了头被师父整上台去,搞什么暗地相亲,害得他塞了两个包子了事,这生日宴给整的也没吃好啊。再往后,又是接法又是姑父家布风水,楞没认真吃上一顿安稳饭。没想到今天道观这些简单的粗茶淡饭,他倒吃得相当满意。
其实,这种饮食上喜好清淡的感受,正是道家修炼潜移默化的作用。房无依勤加修行,自认为功力尚浅,有变化而不自知罢了。
一通风卷残云,房无依很快就把刚子给他留的饭菜席卷而空。他问刚子哪里可以清洗碗筷,刚子笑笑,“不用,房哥,交给我去好了,你去看观主布局吧!”
这一刻,他真的对刚子产生了感激之情,“好兄弟啊!”
房无依踱步到秋月观主的案桌跟前,见到那观主正从一位弟子端着的盆里抓一把白米来,然后从握拳的掌根处往下漏米,晶莹的米在她的手下画出一些线条来。落在案板上边便成了图案、文字。房无依认得那是个招财进宝的独创字,“宝”
字加上拆分了后的“招跟进”
字。
案桌中间边还有一个小型神坛,摆有香炉和水果,围绕这个字的,还有一圈点燃的12个小蜡烛,形成一个好看的灯阵。
房无依见之不解其意,待观主布完阵,便开口请教到,“敢问秋月道长,这灯阵是做啥用的,为什么要用大米来布阵呢?”
秋月观主望他一眼,见他印堂亮,便知房无依有了祖师的一份灵力加持。再瞄一眼旁边的梁立峰跟刚子,也知道这二位的修为实在是弱了太多,假以时日,这话之人,定会过他的师父,唯一的缺陷,便是身上的劫难还没消完。
于是开口点拨道,“请问这位道友,米字怎么写?”
“简单啊!”
房无依伸出右手食指,在案桌上迅地写了一个米字。道姑也快地从弟子的盆里抓起一把米来,右手抬高,米粒下掉,一移一转,一个好看的由米粒写成的米字便出现在案桌上。
“你再看,横平竖直,上下左右,全都兼顾,是这样吧?”
房无依认真去看那道姑写的米字,还没开口呢,梁立峰插话道,“道长,我这徒儿刚刚入道,道家的事啥啥都不懂呢,他原是搞易经的,还望你多加指点,谢过、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