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莹二人跟静兰、李骍等人作了别,目送他们沿着碧城官道一路南行,最后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
分别时李骍告诉他十孔桥南侧附近有一条东行的路,沿那条路绕过涂山后可以觅路前往玉驼城。
二人只好又再回头,沿途寻找那一条岔路。
行了约莫三四十里,色已经昏黑,果然现一条通向东边的岔路,竟有四五尺宽,沿着涂山的北侧山脚蜿蜒而去。
楚木知道前面一二十里处便是十孔桥,看来这条路就是通往玉驼城去的了。右手一拉缰绳,乘黄头颈一甩,向东边拐了过去。
莹骑的是碧城的普通军马,度与乘黄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二人行得并不快,而且行个三五十里便要歇一阵,以便莹的坐骑恢复体力。
莹对与龙斑马红四的分别颇不高兴,问道“木哥哥,你的乘黄马儿跑那么快,为什么我不能跟你骑同一匹?”
楚木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我在兽山时,那些兽灵都不敢骑乘黄,听他们的意思是骑了之后对身体会有损伤,因此你还是不要骑的好。反正我们也不急,就慢慢地走罢,什么事时候到玉驼城都无所谓。”
莹又问“那你为什么可以骑?也没见你有哪里不舒服。”
楚木笑道“因为你木哥哥本事大,是他们的异人。”
“异人是什么?”
“异人就是异人了,还能是什么?”
莹呸了一声,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清楚,否则我可不能饶你!”
楚木心想将这件事跟你解释清楚怕是不容易,再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真不知道该从哪一处起。
正要话,忽听得身后响起了轻微的马蹄声。从啼声大致可以分辨出是一行三匹马。这些马奔跑时的声音与碧城、金阳城的马都不一样,度不是特别迅疾,而且蹄子很重,很像是玉驼城的犀跋马。
“难不成是鹿林南歌?”
楚木心中暗道,但他没有十足把握,便朝莹嘘了一声,道“后面来人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莹撅嘴道“你不是本事大得很么,怎么还害怕被人追上?”
归,还是老老实实地下了马,牵着马匹躲到一处密林之后。
二人刚刚藏好,楚木听见那一行人马后面又响起另一串马蹄声,奔得更加急促,而且离前一行人马越来越近。
莹见楚木眉头紧皱,问道“木哥,你怎么了,伤口很痛么?”
这个贪玩的姑娘居然这么关心自己,楚木的心里暖烘烘地,道“伤口不怎么痛。”
“那你死皱着眉头干什么,很好玩吗?”
“你声些,来的好像不止一批人,有两批。”
莹有些担心起来,道“那怎么办,你的伤这么重,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啊?”
楚木道“放心吧,他们抓不了我们。”
一边一边指了指乘黄,意思是有它在,没有人能抓得住我们二人。
莹这才想起身后还站了一匹任谁都追不上的神马,顿时喜笑颜开。
二人缩身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之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前一行人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后一行的也越追越近。
过不多时,只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高声叫道“鹿林主,请你留步!”
正是金刀黑剑的第败子祁昌术,话音以原力送出,四野响成一片。
楚木与他们尚有二三十丈距离,祁昌术的话声便像是与他面对面出的一样。
莹担心地看向楚木,声问道“是金刀门的人追来了?”
楚木点零头,示意她不要再话。这时已大致可以猜出,鹿邻南歌从金阳城逃出,祁昌术带人在后面追赶。
犀跋马高大壮实,十分耐久力,但脚步远没有金阳城的马匹轻捷,鹿邻南歌自知无法逃走,索性勒马停了,道“姓祁的,你想干什么?!”
祁昌术一行奔到鹿邻南歌几人近旁,便也停了马,接着轻笑一声,道“鹿邻主,我好心请你在金阳城再住一段时间,咱们好好商量七城结媚事,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鹿林南歌见他话轻佻神情轻浮,不禁大怒,叱道“人面兽心之徒,看剑!”
接着噼啪一声脆响,已施出了灵术。
楚木虽然知道她话做事爽脆利落,也没料到跟祁昌术才一两句话便拔剑出眨
只听祁昌术笑骂道“好你个妮子,玉驼城的都像你这么泼辣么?”
另一人笑道“这事要问吴银尉,他第三个老婆也是玉驼城的。”
呼呼劲风声中,祁昌术问道“吴老破,玉驼城的女人是不是都和鹿林主一样泼辣啊?他么的你疆吴老破’,居然娶了四个老婆,艳福不浅啊。”
金阳城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听这些饶嬉笑声,竟有二三十人之多。
鹿林南歌这一方最多只有三四人,而且她武道不及祁昌术,这一次只怕吃大亏。楚木胸口的刀伤在施了木相灵力后虽不致命,但此时仍十分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带伤能否胜过祁昌术,不免暗暗担心。
那个诨号叫做“吴老破”
的银尉一本正经地道“回金尉大人,我第三个夫人温柔贤淑,通情达理,寻常连抓鸡都不敢,因此玉驼城的女人并不是都泼辣。”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