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这好像是个苏联名字。”
这时候能代表老天降下正义的火箭炮还没问世,喀秋莎这个名字并不被世人广知。
“代号嘛。”
张安平也没仔细解释,他之所以用这个代号,主要是因为关键时候能忽悠一把敌人——到时候说这个代号可能是个女人,这不就把自己能洗一波嫌疑吗?
当然,同行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但只要能带偏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行!”
岑庵衍倒也没多想,见张安平正事说完,便站起来伸手:“喀秋莎同志,我送送你?”
“先等等!”
张安平“阴阴一笑”
,然后走到床前就开始有节奏的摇床,岑庵衍眼前一黑,心道:这一次是真洗不清了!
摇了两分钟床后张安平笑眯眯的道:“岑老师,那我走了?”
“你……”
岑庵衍想留人,你好歹多摇一会儿啊!
张安平风情万种的摇了摇扇子,墨迹一阵后和岑庵衍道别,出门后扭着屁股晃悠悠的离开,沿途还嘟囔着什么——过来人大概都能猜到。
嗯,老岑离职的借口这不就有了吗!
张安平心道自己可真是小天才!
岑庵衍泪流满面,自己……洗不清了。
……
哐哧哐哧
火车晃悠悠的在没有污染的大地上穿行。
包厢中,张安平正灵巧的转着检查着自己写出的建议书。
在他的对面,表舅饶有兴的看着认真的外甥,笑吟吟道:“都说胸有成竹才能下如飞,你这么快就写完我让你写的建议,是不是早就有腹稿了?”
说到正事,张安平倒是没有像往常对待表舅那么随意,很正式的回答:“是——从接触到FBI的间谍学校开始,我就琢磨过将这一套结合我们的国情搬过来。”
“结合我们的国情?”
表舅不解。
“对。”
张安平点头确认:“两边的国情不同,所以必须要有一定的改变,让这一套更适应中国,绝对不能照本宣科的搬过来,否则会水土不适——就以潜伏来说,FBI那边更重视证据的获取,但咱们可不然,潜伏主要是为了情报和行动。
还有课程方面,这些我都列举在这里了,处座您看看?”
听闻张安平最后一句称呼,一旁的郑耀先眼皮都不抬一下。
一个和自己闲扯中都滴水不漏的小狐狸,能不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吗?
表舅却非常高兴,他一直担心自己的这个外甥加入特务处以后拎不清轻重,仗着有自己和他父亲这一层关系胡作非为、不识好歹,毕竟年轻人嘛。
但没想到外甥却这么有眼色,现在都已经称呼处座了——这样表态的意义他非常明白。
“既然你说的这么,那我得好好鉴赏鉴赏你这意见。”
……
“既然你说的这么,那我得好好鉴赏鉴赏你这意见。”
表舅接过建议书缓慢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没想到居然足足看了一小时!
表舅看的不仅仅是津津有味,而且更是激昂不已。
1927年,他就参加密查组,1932年随着特务处在复兴社成立,他担任处长,同时着手成立了洪公祠特训班。
但洪公祠特训班本质上是草台班子。
因为他话语权不够,明明是为特务处培养人才,可他在里面并不是绝对说话算数的一个。
虽然根据他的建议,特训班设立了相关科目,但他始终感觉差点什么。
特训班办了三期就停了,他也没有太大的遗憾,虽然出了些人才,但对越来越庞大的特务处来说,其实也就是杯水车薪。
他之前执掌的浙江警官学校被中央警官学校吞并了,负责给特务处输血的特种警察培训班目前去留未定,且该班其实也不符合他的理念——
这段时间他一直构想着如何再建的培训班,可无奈事务繁忙,手下又没有太好的建议,便一直搁置。
没想到接外甥时候居然意外的收到了一份近乎完美的办学建议书!
他终于意识到特训班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