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满满也在努力看着那些字,虽然绢布字小,却也隐隐约约的看到上面的内容。
她现在读的懂的字很多了,只要不是太过生拗的字,都认识,只是因为不是她拿着,并不能全部看清,但她也注意到了一个事,那就是她的爹爹,并不是孙二旺。
满满读了那字的时候,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秦兰兰在接收到了这些事情后,抬头错愕的看着姐姐和姐夫二人。
半晌,秦兰兰才开口:“满满还有家人。”
听到这话,夫妻俩几乎同一时刻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震惊的同时,眼底里也流露出担忧。
担忧满满有了家人,就不要他们了。
虽说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毕竟养了满满好几年,夫妻俩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一时之间,听到这话,不免担忧。
不过秦秋月很快又认真说道:“可是真的?”
秦兰兰摇摇头,“我也不确定。”
随后,她把具体内容告诉夫妻二人,也包括一旁的满满。
那一卷长长绢布上,写满了字,字里行间,说的却是满满母亲周宁雪的事情。
原来,周宁雪曾经是京城侯府家的千金,但是家族因为皇权谋乱,而被打为罪臣。
当时,男的配边关,女子可能会为奴,甚至送入窑子。
周家父兄托周家故交成安侯府的赵家,将周宁雪藏了起来,她的丫鬟待她假死脱身。
而周宁雪当时与那故交之子赵延已有婚约,甚至二人在一番冲动,有了满满。
周宁雪为了不让心爱之人落入纷争之中,便独自离去。
后来,她遇到了孙二旺,以她身上钱财,换得了一个新身份,成了孙二旺之妻。
怀满满的日子里,孙二旺待她也是极好,只是,她因为忧思族中各种事,本身胎位就不好,所以,在她生产之前,给孩子做拨浪鼓的时候,便在里头塞入了一块玉佩和这绢布内容。
秦兰兰说完,看向夫妻俩。
秦秋月抖着手,说道:“所以,满满的父亲,并非是孙二旺。”
秦兰兰点点头,并猜测道:“许是周宁雪,是想等孙二旺将满满养大,再让满满往后现此事。”
不过,哪怕没有现这事,以绢布上她对孙二旺的信任,也认为孙二旺会好好养大满满。
只是,周宁雪没等到孙二旺把满满养大,就去世了,而满满反而是通过做梦的形式,知道了这一切。
三个大人随后,把目光看向满满。
满满如今不是小孩子了,大人说那番话,再结合自己看到的上面的内容,自然知晓怎么回事?
她沉默半晌,看向面前的爹娘,说道:“爹,娘,满满一辈子都是你们的女儿!”
虽然说,现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但满满心里,也把周家夫妻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亲娘居然有这般坎坷之事。
倒是秦兰兰想了一会,说道:“陈然同我说过,去年秋,皇城主子早已经异位,新皇身边的那位镇国侯,似乎就叫……赵延,你们说……”
秦兰兰话没全部说完,因为她也不确定,只是猜测的说起。
那两年,全国各地各种动荡,天灾人祸四起,京城也不太平,当时皇帝年迈,听说几个皇子闹的不可开交,各自展自己的党羽。
去年春开始,那位先皇身子每况愈下,到了夏,就已经不行了,之后,几个皇子互相争抢,最后让当时最不起眼的五皇子,夺得新帝之位。
而新帝的心腹,就是一位叫赵延的将军,也被新皇赐镇国侯!
新帝登基一事,他们在小地方也是知道的,毕竟皇帝异位,老百姓都有耳闻。
连镇国侯一事也有听说,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镇国侯的名字,就叫赵延。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猜测,满满的亲爹不会就是那位镇国侯吧?
秦秋月想到,如果满满的亲爹真是镇国侯,那他们夫妻俩,如何与镇国侯争抢女儿啊,要是普通人家,双方以亲家走动便是,但若是高门大户,他们高攀不起不说,也不知道那位镇国侯,可有妻妾,可有儿女?
若是镇国侯有了妻妾儿女,那满满作为没有进门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哪怕去到镇国侯府,又是否能如今这般天真烂漫。
他们都清楚,高门大户最是讲究规矩,哪怕秦秋月让小月教满满一些女孩子该学的东西,但也是浅表的东西,毕竟小月之前所在的主子,也比不上所谓的镇国侯府。
越想这些,秦秋月反而越担忧。
她目光落在满满身上,都有心疼。
周建文虽说想的没有妻子那般细致,但是也是真心把满满当亲女儿看待的,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既是为满满高兴,找到了她亲爹另有他人,甚至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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