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响起小孩子的哭声,吴信却被塞了嘴,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再回到雍州城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
吴信被关暗牢,各种刑都用了,还是嘴硬。
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死,说了兴许更严重,会被诛九族,毕竟下命令的可是当今圣上,他有的选吗?
萧寅焕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地牢阴暗,他很是嫌弃。
吴信身上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萧寅焕站着,显然也没了耐心,“团练使,你儿子可只剩一口气了。”
说完扶鸦将今天那受伤的男人拉进来,萧寅焕亲手去拿了块烙铁,“你说,要是我将这铁按在他的伤口上,他会不会马上死?”
“不要。”
“说吗?”
吴信还在咬牙,萧寅焕冷着脸,那烙铁毫不犹豫按在那男人的腹部,皮肉滋啦声响起来混着男人的惨叫。
“你别折磨我儿子,你冲我来。”
“噢,少不了你,你别急。”
萧寅焕将黑了的铁又丢进火里,直到烧得通红,才抽出来,朝吴信走去,没说话,直接烫在他心口。
“啊……”
惨叫声响彻地牢。
“将你千刀万剐都抵不了二十万龙骑军的军魂,将那两个小孩押进来,既然你那么不怕死,我帮你将他们先折磨一番杀了,和你团聚。”
萧寅焕阴恻恻的笑,“至少死了,全家能死在一起挺好。”
萧寅焕没什么耐心,直接抽剑刺了一刀在地上男人的身上,他抽出剑,又要砍第二刀。
吴信看他杀自己儿子,还要杀自己孙子孙女,立马开口,“我说,我说,你放过他们。”
萧寅焕拿出张白色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早那么配合不就好了。”
吴信怕他疯,立马说道,
“当时是接到圣旨要雍州军去支援龙骑军,可我带着雍州军快到永州的时候,又得了皇上密令,说苏敖带领的龙骑军投敌叛国,要雍州军将苏敖将军和龙骑军围杀在淮山里,必定要让叛军全军覆没,不留一人。”
“当时正是冬季,腊月朔风,雪下得纷纷扬扬,苏敖将军和龙骑军缺粮草饿了三天,所有屠杀都会被那场大雪掩埋掉痕迹,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白色帕子上沾染了红色的血液,萧寅焕羽鸦半垂,声音很凉,“谁传的密令?”
“是当年宫里的锦衣卫头领蒋烈快马加鞭传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