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砚喉结一滚,极快的别开了视线,沙哑的声线里故意染上薄凉,“你知道就好。”
话落,直接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锦虞也没多想,很快就又继续埋头苦吃。
得快点吃完了,不然上班要迟到。
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景逾白是来给孟今砚送合同的,但他刚到办公室里,就现冷清的办公室里多了一抹亮色,认识孟今砚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个淡漠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别说是真花,就连金属假花,他都会觉得碍眼,可此时此刻,他的办公桌上,却用花瓶好好摆放着一朵嫩黄玫瑰。
啧,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生活无趣,吃瓜乃是人之常情。
当即,他也懒得和他先商量合同的事,直接就凑到了花瓶前,“呦,我们砚少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雅致呀?居然在办公室养起花来了?”
闻言,孟今砚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有屁快放,无事下朝。”
他这样的冷漠,景逾白见怪不怪,随手把合同往他手边一丢,稍稍认真了些,“和那边的合同彻底敲下来了,一旦房子建成了,盈利会有多少,想必不要我提醒你,所以,我们得快点把孟凝踢出局,我们劳苦用心的,这个便宜,我可不想让她白白给占了。”
孟今砚翻看着合同,嘴角噙着冷笑,“有法明珠在,你觉得岳筝的女儿能讨到好?”
话虽然是反问的,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答案。
如今孟旭昀彻底垮台了,法明珠的倚靠没了,她没了支撑,势必不可能会让岳筝好过。
草草扫完合同的一些协议后,孟今砚心情更好了,看来,他之后只需坐山观虎斗了。
“吩咐下去,先给孟凝一些甜头吃,孟修远不是想培养她么,那好,我们就先让她得意着,到时,她风头过盛,我就不信法明珠还坐得住。”
景逾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夸张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还好我和你不是敌人,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要比坏,就没人是你的对手。”
说这话时,他的手指已经摸上了玫瑰花的花枝。
可这才刚摸上,对面一道宛如刀子的眼神扫视过来,紧接着,是不悦的男声,“把你的脏爪给我放下去!”
听到这话,景逾白可不爽,他怒视着他。
“我这手怎么就脏了!”
话刚说完,他就目睹着男人把花瓶放到了他手边,那模样,简直是把那支玫瑰当宝贝,见状,景逾白真是气笑了,“姓孟的,你可真行啊,这朵破玫瑰居然比我地位还要高是吧!”
男人挑眉看了他一眼,“那要不然呢?”
景逾白:“……”
这论嘴皮子功夫,他就没赢过。
就在他气得就要离开时,人刚到门口又撤了回来,起初被气红的脸也恢复成了正常,男人潋滟的桃花眼里写满了玩味。
“孟今砚,你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