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听到“打地铺”
这个词,眼底晦涩不明,薄唇弥漫着无边冷意,“更加不行!”
锦虞再次不解,“为什么?”
四目相对,男人深邃的双目一片冰冷,“地上凉,容易得风湿病,孩子要是生下来,身体孱弱,智力堪忧,你负责吗?”
又是一顶很大的帽子。
锦虞抿唇,因为紧张,一双手都很不安地攥紧睡裙衣摆,她小声嗫嚅,“我没那么娇弱的,地上铺了很厚的毛毯,到时,我再多垫几床被子,湿气也侵不到我身上来,再说,之前在林家,我几乎天天睡地板,也没生病。”
她声音小,可在寂静的夜晚,孟今砚却听清了每个字眼。
也正是因为他听清了,他骨节绷得白,手指更是止不住地抖。
她不是喜欢他吗?
现在怎么又嫌弃他了?
还恨不得要和他分床睡!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很快,他带着满腔怒火从床上起来,二话不说进了衣帽间。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锦虞无措地抿唇,她本以为他这是生气要换衣出门。
可谁曾想,他居然抱了两大床的被子出来。
见她目瞪口呆,他胸膛微微起伏。
气闷道:“从今以后,我睡地板,你睡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他也没怎么铺被子,直接往床边一丢,壁灯一关,整个人就一脸不爽地躺下了。
见状,锦虞几番欲言又止。
可他却是半点机会都不给她,见她这么久不关灯,还冷斥了一声,“还睡不睡了?”
锦虞吓了个激灵。
所有的欲言又止都给憋回去了。
关灯之后,就小心翼翼地躺下了。
这一夜,一番折腾,睡意都没了。
锦虞想到地板上躺着的男人,心里始终对他怀揣着歉意,他堂堂孟家大少爷,去哪里有受过这种委屈啊。
可如今,他的床却被她给霸占了。
而他却只能睡地板。
思虑几秒后,她攥紧被子出声。
“谢谢你。”
男人没理她,却翻了个身。
上半夜,因为心里怀着歉疚,锦虞强迫自己入睡,却始终都没成功,到了后半夜,瞌睡冒起,很快,她便进入梦乡。
而躺在床下的男人,辗转反侧,却是一夜未睡。
准确的来说,男人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