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河里便飘来一条肥白的大鱼,扑腾着水,半死不活的。
练功练得饿了,我便想把鱼抓来烤着吃。
我去捞鱼,可每次,都是差一点就捞着。
如此反复几次,孩儿劲儿上来了,便追着那鱼往河中央走。
待孩儿反应过来有诡异时,已经晚了。孩儿已身处河中央,便要命的,是脚底下,似乎被水草缠住,越挣扎,越往下拉。
孩儿本就水性不好,试了几次,竞挣脱不了那水草。
我以为我就这样嘎了。幸得遇到阿若,是她,把我从河里救起。
娘,阿若的父母,都不在了,就剩她自己一个人过,好可怜。”
云氏点了点头,这傻小子,是遇到引路鱼了。能活着回来,确实幸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救了你,确实该感谢!但你这样带她回来……你可知,闲言碎语,亦是可杀人的。”
“娘,我懂。女孩的清白名声,极为重要。我想过了,我喜欢阿若姑娘,我要娶她,娶她做妻子。”
“不行!”
云氏下意识的,一口回绝!
“为什么?”
听雨也是个犟脾气,听得母亲拒绝,不服气的顶回去。
“雨儿,听娘一句劝,你可是定了亲的,有正牌的未婚妻子。这些年,你学艺在外,焦家,从未催过婚。但是,不催婚不表示,你们的亲事不作数。
现下你回来了,年龄也不小了,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若你真想要她,她,她最多,也只能做个侍妾。”
侍妾!
听雨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他嘟着嘴道:“娘,我与阿若真心相爱,我都已经答应她,这一辈子,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于镇国公焦家的小姐,一个瘦兮兮的黄毛丫头,我都不喜欢她,只是你们,硬塞给我的。”
“放肆!”
云氏一声清喝斥责。巴掌已高高抬起,可最终却没落在听雨身上。
“怎么说话呢?焦家姑娘,可是长公主做的媒,禀了皇上的。你岂可再娶他人。”
焦家姑娘,是镇国公的嫡孙女。两家,是在浔阳长公主的春日宴上,看好了的。
镇国公府与忠义侯府,都是以军功得的爵位。与忠义侯府弃武从文不同,镇国公府,现在还继续是武将。
两家门当户对,又有长公主牵的红线,那亲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答应了阿若,是要跟她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且我也调查过她,她就是个孤女。”
云氏扶额,这个犟种,要跟他怎么说呢!
听雨表现得深情,云氏就越不放心。花花心声里的“狐狸精”
几个字,循环在她脑海里播放,赶都赶不走。
以往的经验,莳花心声里的事,都一一应了。这次的“狐狸精”
,她不得不防。
莳花倒腾着小短腿,在侯府内撒欢的奔跑消食。
新装的身体,虽娇弱些,却很好用。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就是那种,时刻想撒着欢的跑那种。
只害苦了流碧,跟在她身后,忙得像个陀螺,还抓不住她。
“五小姐,你慢点。唉,不对,你不能去那里,那里不是你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