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毒杀了母妃!”
李珺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个结论,太震撼了。震得他的小心脏,差点没承受住。
如今想来,他的心,还会突突的疼。
想来,皇后毒杀母妃,应是得了父皇的默许。父皇虽宠尽母妃,却也默许皇后……
这就解释了,暴毙后的母妃,并未按宫妃规制,葬入皇陵,而是在皇陵不远处,寻了块地,草草下葬。
父皇还不许他去祭拜,在宫中,连“淑妃”
“泰玉公主”
等字眼,都成了禁忌。没有任何人,敢提起。
成年后的他,曾偷偷去祭拜母妃。
他在那个地方,找了很久,才寻到一个破败的小土包。若不是旁边散落的石块刻字,根本无法相信,这土包里埋的,是皇帝曾经的宠妃。
这件事后,李珺像换了个人似的,他沉默蛰伏,默默努力,等待时机。
在心里,他给自己定了小目标。他要爬上那个位置,为母妃报仇,也只有爬上那个位置,才报得了仇。
北漠王庭,用泰玉公主,换得五万石粮食,有了喘息续命的机会。
后面几年,北漠得长生天垂怜,无黑灾也无白灾,草原上的牛羊繁衍,北漠王庭的实力,得了空前的暴涨。
这一年,北漠王庭以为大梁上供牛羊为由,派了使臣,赶了牛羊,到京城朝贡。
可私下里,他们又派出了暗使,通过苏嬷嬷,联系上了泰玉公主的遗孤,已经长大了的宁王李珺。
这些年,李珺也暗中经营自己的实力,这座十悦楼,便是他的产业之一。当然,他只在背后做大老板。
做大事,得用很多很多钱,最富庶的江南,他也安排了自己的心腹,既敛财,也暗中拢络人才,为他所用。
但这些,还不够。北漠王延的示好,他们一拍即合。
“那太傅府那边……太傅府,可是现太子的左膀右臂……”
跪着的男子吞吞吐吐,还想向李珺说点什么,却被李珺抬手止住了。
“不急,云家那边,皇上刚放回家,我们现在搞事情,会太明显,暂时,先搁着吧!”
“是。少主,这是忠义侯,事办的太烂,以后……”
“行了,不必再多言,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你先出去吧!”
“是。”
男子与李珺行了一礼,恭敬的退出房间。
忠义侯。
李珺自语了一声,继续饮茶。
夏侯文渊,是个平庸的,他真正看中的,是夏侯子安。
那小子,确有几分歪才。京中各大家名宿,都看好他,明年春闱,可连中三元。
能网罗到他阵营,于今天于明日,都有利无害。
且在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个预感,他梦中的那位奇女子,应与夏侯子安有关。
在梦中,那位奇女子,是他成事的关键,他一定要设法找到她。
现在能做的,是静待下一个时机。
草长莺飞,很快,几个月过去了。
现在,莳花已经八个月大了。她比普通的宝宝,育要快些,已经能扶着东西走路,说话也能嘣出几个简单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