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公公,我送送你。”
夏侯文渊,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接近红人内侍的机会。
“侯爷客气,那就有劳了。”
李德顺也不客气,让夏侯文渊,送出了侯府。
“恭喜嫂子,得封诰命。”
虽然内心嫉妒得往,夏侯文燕面子上,还是要做到位。她盈盈上前,与云氏道贺。
“谢妹妹吉言,翠芝,去把蜀锦和苏锦,各取两匹来,再包上几根金条,送到飞燕阁和荣喜堂。”
云氏现在,还不宜与她们撕破脸,散财童女附身。
有钱能使鬼推磨。夏侯母女本想挤兑云氏一番,但一听到有财物拿,那有的没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
“这,不好吧!”
夏侯文燕,喜得有些扭尼作态。
“儿媳,这侯府,你自进门,便开始掌管,如今,还是你来掌家为好。”
夏侯老太太这老精鬼,开始挖坑给云氏跳。原来侯府账上,无多少钱,这些日子女儿管家,她已贴进不少私房钱。
每次开私房小金库,她的老心肝,都得肉疼上三天。她现在,急需冤大头云氏来给她送钱。
“婆母,儿媳身子尚未恢复,昨儿又受了惊吓,更得静养。这掌家之事,再议吧!”
好不容易才甩出去的烫手山芋,云氏才不想捡回来。
不掌家的日子,她不用操心那些繁琐家事,也不需用嫁妆去补贴,那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爽。
呃……
夏侯老太太尬了,这拒绝的,也太明显了吧!
……
京城,朱雀大街,人来人往。
十悦酒楼,是朱雀大街上位置最好,最豪华,当然也是生意最好的酒楼。
十悦楼共有三层,一层与二层,均是用于待客。三层的门,平日里是紧闭着,少有人来。
此时,三层的某房间,却有人影晃动。
“少主,又失败了。”
一名从长相到穿着打扮,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正向一名着黑金华服的贵公子禀报。
二皇子李珺,眼神阴郁,极其修长瘦峋的手指,拈着杯盖,正拔动着白瓷盖碗里,漂动着的少许茶叶沫。
“本王知晓了。”
早在几年前,皇上便封了他为宁王。皇上感念他体弱多病,特允了他不必离京,前往封地,只在京中养病。
在宫中,母凭子贵,同样,子也凭母贵。
李珺的母妃淑妃,是皇上曾经的宠妃。因着是宠妃,小时的李珺,得皇帝的宠爱也多。
他虽非嫡子,无缘帝位,却也可以,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做个富贵闲王到老。
可变故很快到来。那时他还年幼,不知是为何,盛宠的淑妃,忽的失宠,又忽的生病暴毙。
他失去了庇佑之人,成了没娘的孩子。
而父皇,自母妃暴毙后,对他的态度,也急转而下,甚至一度到了,见都不愿看到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