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侯爷回来了,黑着一张脸,了好大的火,又叫下人们收了那些东西。奴婢也不敢打听,不敢问。
老太太也下令了,暂时撤了门房,今日之事,不准任何人向外吐半句话,否则便是打卖出去。
翠芝姐姐担心夫人,便吩咐奴婢在这里等候夫人。”
云氏听完点了点天,她有些累了。小五儿接过莳花,引着云氏往微澜苑走。
一路上,云氏瞧见,不只是侯府门口,府里也曾有张灯结彩过的痕迹。心中不禁哑然,渣男啊渣男,你真是想升官财,想疯了。
算计云家,哼哼,现在开始,你将成为大梁京城,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我以后出门,都得带上面纱或帷帽,你丢得起人,我丢不起。
进了微澜苑,主院的灯亮着,可却不见半个人影。
“翠芝姐姐,赵嬷嬷,夫人回来了。夫人和小小姐,都回来了。”
可喊了几声,好一会儿,才见流香出来。她看到云氏,一张俏脸上,是又惊喜,又担忧。
“夫人,你可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云氏有些狐疑,“其他人呢?怎么只见你,其它几个呢?”
不问还好,一问起这个,流香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夫人,奴,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用。”
说罢,流香就举起小手,“啪啪”
的给自己抽了几耳刮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起来再说。别紧张,慢慢说。”
云氏扶起她,轻轻的捋了捋她有些乱的头,安抚这丫头。
流香还是哭丧着脸,却也抽抽嗒嗒,断断续续的道。
“夫人,大公子,三小姐,还有四公子,都不见了。奴婢们分头找了好久,都没有寻到他们几个。”
啊--
云氏如遭晴天霹雳,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晃晃的,快撑不住了。
侯月与寻幽,趁荣喜堂佛堂的人都去忙别的,没人关注,才悄悄的溜出荣喜堂,分头行动。
侯月摸回自己的院子,连贴身丫鬟都没透露半个字,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平常积攒的银票,以及银钱,饰等值钱玩意儿,做了几个小包,分别放在随身小包袱和几个贴身处。
换洗衣物她只取了两身,手上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还是轻装上阵的好。
接着,她又摸去寻幽的院子。
寻幽爱玩,侍候他的人,也都学着他爱玩。侯月去时,他院子里的人,都跑得没影了。
这倒方便了侯月,她拿了几样认为重要的东西,又寻了套寻幽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这才摸去两人约好的地方。
寻幽可就难一些了。他悄悄的摸进了夏侯长风所居的听风阁。
夏侯长风,自那次落水意外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往的俊逸风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呆滞空洞的眼神,以及残缺瘫痪的身子。
脾气,也由温文尔雅,变得古怪。
他时常呆坐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仰就是一整天。
可时而,又如疯魔附体,暴噪的把居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下人们,都不喜欢服侍他,且他也孤僻的紧,索性把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们,都赶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