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心里暗叫一声好,不愧是太傅府嫡女,这种情况下,无慌乱之态,不卑不亢,不急不燥,佩服。
军官向云氏拱了拱手,问道:“足下可是忠义侯夫人,云家嫡女云婉韵。”
云氏微微欠身,还了一礼,“正是,只是不知官爷带人前来,是所谓何事?”
那军官掏出一卷黄帛,徐徐展开,念道:“奉天承运,云婉韵涉嫌谋逆,奉旨羁押入宫。”
莳花:哎呀,字少事大,这回摊上大事了。
“什么?谋逆?官爷,太傅府谋逆,那应是云氏未入侯府之前干的,可与我忠义侯府无半点关系。”
夏侯文燕听到谋逆二字,急忙跳出来撇清关系。
“是呀军爷,我家老侯爷是随太祖亲征的,得了先登之功,太祖皇帝给亲封的。忠义侯府的忠心,皇天可鉴,皇上可要明鉴呀!”
夏侯老太太,也从荣禧堂赶了过来,气还没喘顺,便忙着表忠心。
谋逆是大罪,要诛连九族的。她当然不会让侯府,卷入进去。
表完忠心,她转头又冲着云氏怒道:“你个贱妇,未出阁便做的谋逆大罪,还欺骗渊儿,入的侯府,其心可诛。如今,你,还有你娘家做的大罪,可跟忠义侯府无干。”
云氏冷哼一声,眼光扫过那母女二人,“你们口口声声道,谋逆之事是我出阁前做的,有何证据?”
证据?
母女二人愣了一下,夏侯文渊并未与她们道有何证据。
那军官不想听扯皮蛋的事,他把黄帛卷了卷,手一挥,立时,他身后如狼似虎的兵士,便齐齐上来,把云氏扣了。
“娘亲,带上花花。”
莳花见云氏被扣,急忙出心声。
她不想让美美娘亲独自涉险。这些时日她努力吸收灵气,已能用些小法术,若皇帝老登要为难娘亲,她也好出手相救。
云氏听到心声,沉吟了一下,花花还小,还未断奶,瞧方才夏侯文燕母子,巴不得立刻马上与她撇清关系的嘴脸来看,她们决不会善待她。
虽说那事,她已做了准备,但几日能结案,会长什么结果结案,她还真没底。
“军爷,小女尚在襁褓,我可否带她一起?”
云氏抱过莳花,轻声问询。
军官并未给云氏上枷,只上了一跟铁链子,她抱莳花,并无障碍。
这……
军官犹豫了一下,看向婴儿,才对上那双深遂大眼,心下便是一震,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
“翠芝,你们几个,照顾好长风寻幽几个。”
云氏交代完,抱上莳花,跟在军官身后。
“夫人。”
“小姐。”
翠芝赵嬷嬷等人,伤心欲绝,哭得眼睛又红又肿。
“无妨,我云氏一族,三代帝师,也是世代忠良,皇上英明神武,自有定夺,你们,都听我的话。”
瞧着云氏的背影,夏侯母女见军官并未带走侯府其它人,都松了一口气。
母女俩对视了一下,哈哈,云氏,这回你死定了。
正好她死了腾位置,至于她的财产,自然都归侯府所有,那几个孩子,也很好处置。
两人心照不宣的,齐齐回了荣禧堂。有些事情,该准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