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间,德武帝被一众老头(祖宗)淹没。
“儿,儿臣,哦不孙儿不,不敢,众位祖宗,您们可否给明示一下,那福星降生在哪儿,儿臣寻着了,当她菩萨一样的贡着……”
德武帝四周团团行礼,眼前却莫名模糊,待睁开眼,原来他是趴桌上,打了个盹,做了一个梦。
说是梦吧,他后脑勺上的疼,现在还嗡嗡的,得,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派人去查一下吧,瞧瞧今日京城,有哪些孩子降生。
大相国寺。
一白须白眉的老僧,站在山墙上呆,已经有小半天了。
“师父,你都站了半天了,冷,回去吧!”
一位面容清俊,身形却极单薄的小沙弥,拽了拽老僧宽大僧袍,有些弱弱的道。
他是皇五子李瑄,因出生于阴时阴刻,自带招邪体质,自幼便易被邪祟侵扰,有几次,差点丧命。
宫中母以子贵,皇子是皇妃的傍身符。为保这唯一的傍身符平安长大,他的生母容妃哭求皇帝,这才得高人指点,寄养在大相国寺中。
寺中藏有镇国之宝,又有充郁佛气,能避一切邪祟,足可以保他长到成年。
李瑄是皇子,身份尊贵,入寺后,便成了跟在慧净法师身边的小沙弥。
白须白眉的慧净,此时激动的心还没平复,嘴角还有些抽抽的喃喃自语。
“福星,福星终于平安降生了。你闻,这清新至极的香气,嗯,涤荡灵魂,还有这满天的功德金光,额的天,额的天……”
小沙弥看着与往常一样的天空,又看看有些癫狂的老僧,疑惑的吸了吸鼻子。
不是,什么香气金光啥的,都没有好吧!哎呀,不好,师父是不是也被邪祟迷了。
小沙弥撒腿就跑,要去请寺内其它高僧来给师父驱邪。
慧净老僧却一动不动,他还沉浸在满天的功德金光中,甚至还为自己赠珠保福星平安降临,有些小得意。
忠义侯府。
云氏院子中,两小只正脑袋对着脑袋的在商议着。
“姐姐,这样去不好吧,会被娘责骂的。”
夏侯寻幽扭动着肥肥的身体,说话间,也不忘啃一口手里的烤鸡腿。
“看一眼,就看一眼。方才祖母来了,我不看一眼不放心。”
夏侯候月答道,她着了身浅青色的锦裙,约莫十一二岁,小身板瘦弱得似乎风吹吹便倒,虽还未长足,但也隐隐透出天人之姿。
“三小姐,四公子,你们在干啥呢?”
翠芝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两小只立马转身站立,夏侯寻幽太过紧张,手中的鸡腿,险些儿没拿稳掉了。
“哦,翠芝姐姐,娘亲生了妹妹,我和四弟,想,想来看看娘亲和妹妹。”
侯月低头小声应了一声。京中规矩,刚出生的新生婴儿,是不见闲人的。
“哦,这样啊。那两位小主子,就随奴婢来吧。”
翠芝抿了抿嘴,她知这位三小姐聪慧,想必方才闹的那一遭,已经多少传到她耳朵里,不来瞧一眼,放不下心。
两小只进了云氏的寝房,她已经醒了。本来还在沉睡中的莳花,闻到那浓郁的烤鸡腿香味,很没出息的“波”
一下,睁开了眼睛,小鼻子吸溜着,寻找香味来源。
“见过娘亲,娘亲可好些。”
两小只向云氏行礼,莳花,也很及时的寻到了香味来源。
那只烤得金灿灿,香喷喷的鸡腿,正稳稳的捏在夏侯寻幽的小肥手里。
夏侯莳花打量了一下,夏侯寻幽约九岁,肥肥的身子,把华贵的团花锦袍撑得圆溜溜,像一个会移动的花皮球。脸上五官端正,若不是被肥肉挤得变形,应是一枚好看的小孩哥。
夏侯莳花:哦,这应该,就是我那悲催冤种,死得老惨老惨的肥宅四哥,夏侯寻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