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那老虔婆嗷,想谋杀我的稳婆,就是你个老不屎安排的呀,害得我在原书中,活不过一章。这个仇,额记下了。
嗯,尖嘴猴腮,四白眼,脸上没有二两肉,一看就是尖酸刻薄,心狠手狠的货,哼,还骗娘亲在小佛堂是为我诵经祈福。
嘿嘿,祈福倒是真滴,只不过,这个福,是为那外室女祈福哒。”
“我那渣爹养的外室,便是你的侄女吧!你知渣爹与你侄女,早就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但你侄女家世单薄,对侯府无甚助力,你母子两,便设计了骗我娘嫁进侯府,好得云家助力……”
云氏断断续续的听着女儿的心声,只觉心中,有“咔咔”
的破裂声音。
嘤嘤嘤,她一直引以为傲,甚至是精神支柱的一些东西,正在裂开,坍塌。
夏侯莳花眼神清澈干净,天真无邪,可夏侯老夫人被她的眼神一瞅,却是恍惚了一下,心下不由得一激灵,仿佛自己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全都隐藏不住,明晃晃的暴露在她面前。
恐惧间,再定睛一瞅,眼巴前又是那不韵世事的软萌小奶娃,甚至,在她老眼里,小奶娃还有一丢丢的懵蠢,与方才洞若人心的凛冽,无半点联系。
额滴个天,她是幻视了吗?也不像呐。那种凛冽的赶脚,是真真儿滴。
破天荒滴,她心下没来由的一丝慌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低低的嗯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以压下心底的那一丝慌乱。
“这是怎么回事?怎地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太太刚生了孩子,不知道需要静养吗?管事的嬷嬷和大丫鬟呢,是怎么侍候的?”
那稳婆,自夏侯老夫人进屋,便暗暗的松了口气。此时见老夫人话,更是故意的扬了扬被扇肿了的脸颊,又用手捂了捂被踹了两脚的心口,正待开口说话,却被赵嬷嬷一眼给瞪回去了。
她在赵嬷嬷手里吃了大亏,此刻在她眼里,赵嬷嬷便是那凶煞的恶鬼,她不敢再有半点杵逆。
“回老夫人。”
翠芝与夏侯老夫人蹲了礼,“方才夫人生下小小姐,可是这恶妇,却道说是死胎,要私下处理了。幸得及时现,小小姐还有气,才未酿成大祸。
此恶妇,与夫人无甚冤仇,下此狠手,必是受了他人指使,便就地审了审。”
翠芝口齿伶俐,三言两语,便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那,这怎么还打人呢?”
侍立在夏侯老夫人旁边的宋嬷嬷,瞅着那被打的口角还流着血的稳婆问道,“咱们侯府这样的人家,无故动手打人,若传扬出去,侯府的脸面,搁哪儿呀?”
“求老夫人救命。”
稳婆张氏,瞧着宋嬷嬷似乎是镇住了翠芝等人,急忙跪爬过去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庇护。
“冤枉啊!老奴好生的替太太接生,且老奴已替太太接生过哥儿,都好好的,哪会有那害人之心。”
那稳婆张氏,确实替云氏接生过第三子,这也是云氏没有疑她的原因。
“是呀,张嫂子并不是府中奴才,太太下人动手打人,确实有失侯府脸面。”
宋嬷嬷顺竿爬儿,三言两语,便想把这事给混过去,还倒打一耙,污云氏管教下人不力,失了侯府的清誉。
翠芝被宋嬷嬷呛了一下,正待分辨,却被赵嬷嬷一个眼神止住了。
撒泼怼人这种事,还是老将出马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