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听到了喻春开心的喊声传进自己的耳朵:“怜怜姐姐的脸也好红!”
我:“?”
也……!
我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果然摸起来能感觉到有些微烫。
坐在钢琴旁边的邓老师侧身望过来,没有说话,但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总看得我不知道怎的就有些心虚。
作为学生的喻春自然全程都背对着我们,沉醉在音乐的长河中不可自拔,但是邓老师在喻春练习的期间,偶尔也会回头看看我们。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给喻青梳头乃至之后的动作时,我的余光似乎注意到邓老师在看这里……
我覆在脸庞上的手心顿时就感觉到温度更烫了。
但更要命的是,听到喻春的喊声,一直背对着我的人也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我。
随后,我就和那一双此时确实不太敢直视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击沉了。
喻青脸红还可以解释为她被我碰到了有些敏感的地方身体本能的热,可我该怎么解释脸红?
如果是异性间替对方做梳头等动作脸红还可以理解,两个女孩子间互相梳下头,结果帮别人的那个脸红的像烧开的水壶这种事看起来就很奇怪的啊!
我感觉喻青和邓老师看着我的表情都立刻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我该怎么向青姐,小春以及邓老师解释,我真的对我的好姐妹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奇怪想法?!
我真的不理解,从我一手拎着一听可乐,一手拎着从花店预订的花,站在不知道哪家店的橱窗外给自己加油打气的那一刻开始,关于我的一些事就总因为这些那些的原因越描越黑……
我感觉老天爷最近是在和我开玩笑。
又或者是老天爷最近静极思动,突然想要试验一下,一个人究竟能忍受社死到什么程度才会崩溃的极限在哪里?
“嗯。”
我感觉时间已经在我的胡思乱想下过去了很久,又仿佛距离喻春的问只有一瞬间,我听到了喻青温柔的声音。
“你怜怜姐姐和我一样。”
她柔声道:“今天上了这么久的课,小春是不是已经饿了?乖,和老师打招呼再见,咱们和你怜怜姐姐去买菜。”
“哦。”
喻春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喻青转移了,又从喻青身上起来跑向了老师。
我心想喻春平时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像个文静的小淑女,跑起来也挺虎虎生风的……
在喻春跑向邓老师,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说老师再见的时候,我和喻青所处的位置再次只剩下了我们二人。
“怜怜……”
我听到了喻青轻唤了我一声,声音不知怎的有些迷茫和犹豫,又轻飘飘的像是梦呓。
“嗯?”
我急忙应了一声,此时的我看着喻青的视线,总想要想要移开目光的冲动。
我强迫自己和喻春对视,让自己相比平时不要看起来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