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安蓝抓狂地说:“还不是你!我刚刚才来听,你就来打断我了!”
宫明决不再搭理她,迈步走到房门口,抬手敲响房门。很快门里传来一声“请进”
,宫明决推开房门走进去。
屋子里果不其然坐了两个人,虞惠的眼眶也果不其然是红的。宫明决走到二人对面坐下来,先抽一张纸巾让虞惠擦脸,然后开始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十多分钟后,他弄明白情况。
白人虽然一直叫嚣着种族平等,真正落实的时候,落差却巨大。上周四下午,宫霏念替一个华人女孩出头,对一个白人男孩动了手。
动手的过程在公开场合之下发生,事实可以说非常清晰明了,白人男孩挑衅在先,说出口的话倘或发在社交媒体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宫霏念动手在后,即便下手稍微重一些,顶多认为是反应过激。
事情的麻烦之处在于,白人男孩的家族背景深厚,祖祖辈辈都是那学校毕业的不说,每一代都有叫得上名字的政治人物。
几代积累下来,那家人不知道往学校捐了多少东西,宫霏念他们上课的教室、自习的图书馆、休息的宿舍……一定概率都是那家人捐建的。
男孩这次虽然伤得不重,脸却丢得不轻——一个alpha男的,1v1,居然没打过一个beta女的。大概为了挽回丢失的脸面,他让家里人对学校施压,要求学校严肃处理宫霏念。
学校据说一开始还试图息事宁人,打算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后面顶不住压力,私聊宫霏念,要求她给白人男孩道歉。
宫霏念拒绝道歉。
闻璋说:“我刚才已经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他的意思也是让念念道歉。”
虞惠抽泣着说:“要是能道歉,早就道歉了啊。那丫头被你二叔惯的,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你二叔昨天一早就过去了,劝一天了,没用啊……”
宫安蓝说:“可是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念念的错啊,本来就是那个家伙先挑事,他要是不说那些难听的话,念念会跟他动手吗?”
闻璋说:“道理是这样讲没错,可是现在这个情况……”
虞惠又哭起来,“你们二叔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如果念念坚持不肯道歉,学校可能就要劝退她了……”
闻璋轻轻“啊”
了一声,“怎么这样啊……”
宫安蓝却不以为然,“劝退就劝退呗,念念成绩那么好,在哪儿上学不是上?让她回国啊,随便捐个图书馆,国内重点随便她挑。”
宫明决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宫安蓝的后脑勺。宫安蓝立刻“嗷”
一声,痛呼出声,“哥,你干嘛又打我啊?我又没说错话!”
宫明决没理她,沉吟片刻,望向面前的oga女人,“二婶,您打电话问问二叔,如果对方肯先道歉,那让念念给人家道一个歉,行不行?”
虞惠张了张嘴,眼神犹疑,“……他都能对学校施压,他怎么可能愿意先道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