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生一听,觉得他说得对。
随即又放松地瘫在了床上。
“我来就只是想跟你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伤害岁岁。”
安远鸣长那么大,头一次放低了姿态。
伤害岁岁?
安槐生愣住了,不明白安远鸣是什么意思。
“你是眼睛不好吗?”
他看起来哪里像是会伤害岁岁了?
安远鸣望着那个又从床上跳起来叉着腰像是要跟他吵架的孩子,沉默了。
火气怎么那么大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像是要伤害岁岁了?”
那都已经是从前的事了!
现在他可是小主子最忠诚的护卫!
安槐生气得差点就要变回原形。
要不是他是岁岁在乎的人,他今天必须要给他好看!
竟然敢这么给树泼脏水!
这要是让大人听见误会了,那他小命岂不是没了?!
“你别生气,我、我就那么一说。”
安槐生气得跳脚的模样让安远鸣瞬间有种自己欺负小孩的既视感。
不过只要确认他不会伤害岁岁,那其他的他就不会理会。
管他是妖是鬼,只要是对岁岁好的,那就是他的朋友!
“我会生气吗?我才不会那么幼稚!”
安槐生直接把安远鸣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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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远鸣就去了局里。
等他到了的时候值了个夜班的杨飞顶着两只黑眼圈来跟他汇报。
“张勇已经送医院去了,我们都还没问,他就已经把事情经过都供出来了。”
杨飞打了个哈欠。
“安队,你是不知道啊,啧啧,太惨了!”
他就没见过被打得那么惨的罪犯。
说留一口气,就真的只留了一口气。
四肢都扭曲了,身上都是不知道什么利器扎穿的血窟窿,连眼珠子都被戳瞎一只。
不过这样竟然都没死。
“惨?有什么可惨的?”
这时蒋乐抱着口供笔录走进来,满脸都是怒气。
“我觉得岁岁说得对,孙清清才惨呢!”
说完她把张勇的笔录往安远鸣手里一塞:“安队,要我说这口气不如不留呢!”
安远鸣不明所以地翻看起来,越看他那张小麦色的脸就变得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