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军医撒着药粉的时候,许荞安已经拿出了针线。
这是她在小镇的医院里面买的,如果不是许正柏这次的伤太重了,许荞安是绝对不会把这些在人前拿出来的。
许荞安快的交代:“四哥,六哥,帮忙按住大伯父,千万别让他乱动。”
话音落下,她弯腰抬起许正柏的头,把装着麻沸散的碗送到了许正柏的嘴边:“大伯父,你把这个喝下去,我把断剑拔出来,然后给你缝合伤口。”
许荞安捏开许正柏的嘴把麻沸散倒了下去,但是昏迷中的许正柏并没有喝下去多少。
但是现在许荞安没有办法拿麻药出来打,而且掌握不好量,也怕反倒会伤到许正柏。
于是许荞安便只好认真的对许正柏说:“大伯父,你没有喝下去多少麻沸散,估计麻醉效果不会很好,一会缝针的时候会很痛,但是你一定要忍住,不然继续流血你会死的。”
“想想大伯母,想想大哥三哥,想想祖母,他们都在等你回家。”
许正柏闭着眼睛,但是他的手却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许荞安知道,许正柏是听到自己说的话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地方在于,许正柏神志清醒,有求生欲就容易活下来。
坏的地方在于,这次麻醉真的没什么效果,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缝合的时候会有多疼,许荞安根本就不敢想。
许天飞和许天尧走过来,按住了许正柏的手脚。
许荞安拿出银针,深吸一口气,扭头对许南山说:“祖父,劳烦您。”
许南山走上前,伸手捏住了剑刃。
身经百战的老人,第一次手都在颤抖。
这是他的长子,哪怕现在许正柏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哪怕现在许正柏的鬓角也已经染上了风霜。
可看着许正柏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许南山还是忍不住心疼。
许荞安做好准备催到:“祖父,不要犹豫了,耽误时间越久,大伯父越危险。”
听到许荞安的声音,许南山把心一横,深吸一口气,直接就把剑刃给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许荞安捏着银针,又快又准的刺入了许正柏体内,控制住了他伤口鲜血流出的度。
之后,她快的给许正柏止血缝合。
缝合的时候,许荞安捏着针,手很稳的刺入了许正柏的皮肤上。
感受到疼痛,许正柏浑身的肌肉顿时就紧绷了起来了。
要不是许天飞和许天尧按住了他的手脚,说不定已经伤到许荞安了。
军医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
针线缝合伤口这件事情,他只听说过江神医这么做过。
没想到侯爷家里这个不到小少爷竟然也敢做。
看着针线穿过皮肉,军医忍不住偏过头去,不敢多看。
按着许正柏,许天飞和许天尧很快就满头大汗。
一来是紧张的,二来是为了按住许正柏,他们全都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对于周围生的一切,许荞安一无所知,她一条腿跪在床沿儿上,低着头认真的缝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