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冲进门,随手将平头青年扔在房间角落里,然后在桌上翻找起了组委会留下的册子。
册子上写着组委会的联络方式,他按照册子上的顺序,挨个打了过去。
打到第五个的时候,沈时安停下了手。
一个都没有通,仿佛是同时拥有某种默契,在刻意回避一般。
沈时安转身,简单的动作让角落里的青年瑟缩了一下。
“是谁指派你们来的?你们的基地在哪里?”
“我、我不能说。”
沈时安轻笑,浑身的杀意从来没有这么浓郁过:“我没什么耐性,接下来,我每隔两分钟都会问你一遍,只要还是相同的答案,我就从你身上割下点什么来。我保证,不会让你的死的太快的。”
他浅茶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看人的时候,会让人通体生凉,产生一种不被当做活物对待的错觉。
平头青年红了眼眶:“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不能说,我们出来之前身上都被下了禁制,根本没办法透露信息给你的。”
他可怜巴巴的盯着沈时安,眼前温润的青年和头儿给他的情报完全不同,什么温柔谦和,和眼前的人根本搭不上边,眼前的男人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沈时安半垂下眼睑,似乎在思考,但更像是在定夺平头青年的生死。但他很快就抬起双眸,同时伸出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握住了平头青年的,手术刀同时出现在了另一只手里。
平头青年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他拼了命的挣扎,眼泪奔涌而出,但这一切挣扎都没办法撼动沈时安的决心。
“等等。”
门外有人喘着粗气说道。
来的是加奈。
我有测谎的道具,可以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平头青年哭的鼻孔里冒出鼻涕泡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快来测我,求你!”
加奈表情一言难尽:“不管你是什么组织的,能派你这样的出来,你们那组织也是挺一言难尽的。”
平头青年:嘤。
加奈对平头青年使用了测谎的道具,结果很快出来了,青年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来路。
这并不意味着沈时安就会放过他,但惩罚他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至少不是眼下最紧急的事。
加奈收起道具:“你关心则乱了。”
“仔细想想,能够突破组委会的控制,这么来去轻松自如的,除了组委会本委之外,也就只有和组委会合作的几家了。”
这个道理换做平时的沈时安,肯定很快就能想到。但丢的那个是龟龟,沈时安光是要维持着冷静的表象已经不容易了。
“我们接下来只要挨个排查这些和组委会有合作的组织就可以。”
加奈说着,微微皱起眉,“但还有个问题,明面上合作的组织好调查,可据我所知,有不少组织是匿名的方式和组委会合作的,例如星陨,作为利益交换,组委会给他们的选手一些优待。这些隐藏在背后的组
织,我没有消息渠道,调查起来也挺费事的。”
沈时安抿唇,眸色沉了下去。
他明白加奈的言外之意,耗费时间则意味着龟龟的危险程度陡增,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了。
咚-咚-咚。
叩门的频率不疾不徐,显然门外的人情绪非常稳定。
这种时候,会是谁?如果是宝宝的话,绝不可能这么冷静。
沈时安打开门,看到了令他意外的两个人——奚白和岑九溪。
两人对他点了点头:“我们进去说吧。”
沈时安侧身让开,两人进了门,脱下了工作人员的衣服,露出两张过分标致好看的脸来。
“我们本来是看到你对Alpha的请求,担心你有危险过来的。来的路上听说了龟龟的事。”
“路上也听到一点关于那些人技能的描述,他们让我想起了一些曾经打过交道的‘故人’。”
沈时安眼底又恢复了一丝神采:“谁?”
“预言家联盟的人。”
顶着沈时安灼灼的目光,奚白挪开了视线,“抱歉,虽然我有八成把握是他们的人,但我对他们现在在哪里,也是毫无头绪的。这个组织光是听名字,你应当也知道,是一群预言家身份的玩家聚集在一起创立的。据说联盟的上层都是封神榜的常客,而且,因为预言家的特殊性,很多其他组织的玩家都不愿意与他们交恶,所以他们的行动,基本不会有其他组织的人愿意出面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