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里愤怒的大吼:“给我滚出去。”
许牛牛趴在房顶上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时里这个死太监还真是变态,时而阴冷时而暴怒,别说丫鬟,就连她都快被吓死了。
时里重新坐回座位上。
他没了算账的心思,于是把算盘一扔,拿出很大一张白纸,用毛笔开始画画。
“这个变态,刚刚怒成那样,这会儿竟然有心思画画?”
许牛牛心想。
她仔细往里面看,时里下笔流
畅,像是画过无数次似的。
等画作完成许牛牛才震惊的发现,画上的人是她。
时里对许牛牛的画像要求很高,每一处画的都十分细致。
他不断的画,画了一张又一张。
许牛牛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她想,她是真的欠了时里的。
这么想着,时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怒,把刚刚画好的许牛牛画像全部揉成一团并撕碎扔在地上。
他甚至用脚丫子去踩许牛牛的画像。每踩一脚,屋顶上趴着的许牛牛就疼一下,总觉得时里在踹她本人。
她看着时里发狠的表情以及怒吼,完全可以想象时里有多恨她。
都说太监喜怒无常,贪婪,势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时里绝对是典型中的典型。
等踹完并全部撕烂许牛牛的画像,时里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
许牛牛也跟上他。
时里到了安静的后院,后院只有一只狗,而且还是不值钱的品种。
他坐在台阶上不停的抚摸大黄狗的毛发。
“大黄,她回来了。”
时里自顾自的说,“今日我听说明安王已经进宫,她跟明安王那样好,她一定回来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全是伤感,让许牛牛跟着难受极了。
“你说,她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于她而言,我算什么?她是孟大人的义女,深受明安王宠爱,而我却是这个世上最下等的奴才里面最最卑贱的一个。”
时里说。
许牛牛弄不清楚时里心里到底是想
念她还是憎恨她。
总体来讲,许牛牛还是觉得时里可怜,她心里仍然自责。
时里默默的跟大黄狗坐了很久,然后才用膳,又收拾一下回到房间睡觉。
他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是许牛牛能看见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想心事。
第二天,时里上街会友,与友人在茶楼待很久才出来。
当走到人多的地方,时里突然被人拦住了。
时里要绕开。
“别走啊。”
那人挡在时里身前,大声说,“公公走的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公公两个字吸引路人驻足来看,眼瞧着是要找茬。
“找相好的呗,你不知道吗?公公可是有婚姻的。”
跟那人一伙的人附和说。
“哦?一个太监也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