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弼兄打了半辈子仗,应该享受享受。”
王守敬没有故作清高,袒露真情实意。
袅袅娜娜的江南女子,谁不喜欢?
等到三人在雅间坐定,一群白鹤在舞台上纷纷而起。
嘹亮、清脆的鹤鸣此起彼伏。
飘渺的鹤鸣声中,款款走出一排灵巧的少女。
一笑一颦,惹人怜爱。
一举一动,牵人心魂。
鹤影翩翩,一年轻女郎轻提裙裾,碎步而行。
女子极其清秀,笑容甜美。
“回眸舞尽痴人梦。”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
“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翩若浮云着霓裳……”
郑和不禁动容,那一种淡淡的孤寂、决然,让他陶醉。
王守敬和张辅,则成了谈笑的俗人。
直到下一场,风向一转。
错杂的琵琶声,将张辅带到大漠孤烟的战场。
“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落玉盘。”
“……”
好似金戈铁马,真如江潮澎湃。
波澜起伏,经久不息。
反复吟诵,荡人胸怀。
步步映衬,处处点缀。
“如急雨”
、“如私语”
。
“水浆迸”
、“刀枪鸣”
。
“珠落玉盘”
、“莺语花底”
。
明明是《琵琶行》,张辅却感受到了“黑云压城城欲摧”
的急促、紧迫。
身临其境!
一场歌舞下来,张辅好似经历了一场深邃的战斗一样,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