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敬安排妥当,滴水不漏。
“遵命。”
魏宗肃声道。
接下来,宁波府的告示贴满了各县,府衙还派遣小吏下乡,口头宣传。
百姓们奔走相告,几乎不敢相信的耳朵。
“徭役只需要工作四个时辰,衣食住行官府负责张罗,一日三餐管饱,天底下竟有这么好的事?”
以往的徭役,百姓大都需要自备粮食,否则容易把自己饿死了。
粮食,永远是紧缺的、不够吃的。
服徭役可以为家里节省一个月,甚至三五个月的粮食,何乐而不为?
宁波府的百姓,纷纷露出期待的神色。
就算再差劲,也不会比去年更惨。
拒服徭役,是重罪。
王守敬亲自监督了第一天,为徭役安排了足够的伙食,这才放心地交付给魏宗。
“以后就按这个量供给粮食,只许多不许少。”
“要是粮食消耗少了,唯你是问。”
“谁搞贪墨,必按太祖之法严惩!”
魏宗频频点头,哭丧着一张脸。
他从未见过如此慷慨的上官。
百姓更是做梦都不敢想,一日三餐管饱的待遇竟是真的!
王守敬在民间的威望,蓬勃地攀升。
正是他的到来,使得宁波府焕然一新。
一场浩浩荡荡的大势,滚滚而来。
王守敬忙完政务后,第一次乘坐宝船出海。
辽阔的景象,激起他胸膛里积聚的浩然之气。
冒险家当如是!
张辅从甲板船舱中跨步走来,刚毅的面孔微微扬起。
他没有换上威风凛凛、光彩夺目的甲胄,而是覆上了一层磨砺后的铜纹,显得古朴,散着一股煞气。
这样的铠甲看似陈旧,实际在战场上非常实用,不会反光。
更不用惹人注目,不知道何时会被敌人放冷箭。
他身后的新兵,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一切。
张辅挥手示意亲侍退下,甲板上只剩下他与王守敬、廖镛三人。
“我决定突袭舟山,三天后立即行动。”
坚定的信念,让三人汇聚一堂。
“这一场战斗,无疑是明军获得胜利,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地围剿海盗、倭寇。”
张辅自信澎湃,毫不掩饰他对敌人的轻蔑。
战略上藐视敌人。
战术上重视敌人。
一想到倭寇,王守敬沉定的思绪,涌出一种莫名的铁血。